“老二!這也是你的設法麼?”
羅成苦笑著將頭盔丟到贏小四身邊,抬手解下脖子上的汗巾用力的擰了擰,回身對著贏小四說道:“用不了兩個時候可就到我們羅家莊了,等你見了我爹,就曉得我為甚麼穿的這麼整齊了,老爺子兵馬平生,最見不得的就是軍容不整。”
羅霸本想持續說下去,可眼看著大哥神采黑的都堪比鍋底了,心虛之下,這聲音也就越來越低,到了最後俄然補了一句:“三弟也和我一個意義!”就縮回到椅子中不再出聲。
中午日頭正毒,官道兩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有些乃至連葉子都曬起了卷,那些藏在樹蔭裡的知了有氣有力的叫了幾聲以後,就再冇了聲氣,彷彿也被那喝了二斤燒刀子的日頭給嚇怕了。
羅成一進正堂,恰好瞧見了這一幕,隻聽得他在門口嘲笑一聲,漸漸地說道:“羅家莊向來都是男主外女主內,我不過是半年冇返來,如何女人也能夠在這正堂內指手畫腳了嗎?”
“哦?是小成啊,如何返來也不提早打個號召,我們也好去接你,你現在可不得了了,嘖嘖,一關守將,你們老羅家也是祖墳冒青煙了!”
再看那中間主位之上,羅成的父親羅雄陰沉著臉一言不發,隻不過那道橫在臉上的傷疤已經模糊泛紅,彷彿一條紅色的蜈蚣在不斷的扭動,見了這一幕,熟諳的人都曉得,老爺子這是在強壓肝火,整小我已經到了發作的邊沿!
“大哥,不是我家老二說你,你們羅家守了一輩子的關卡,到頭來落得個甚麼實惠?不還是薄田百畝,莊戶千人,年年都是靠天用飯,可就算風調雨順的年景,我們能弄個出入均衡那就是燒高香了,不消說,長此下去,一旦碰上災年,我們百口就得餓肚子,大哥,你是家主,有些話本不該我這個弟妹說,但是我家那口兒誠懇巴交了一輩子,這話諒他也說不出口,乾脆我這個做老婆的就替他說了!”
門口保衛見是羅成,倉猝開了府門,羅成三步變作兩步奔向正堂,還冇靠近,就聽到內裡傳來一陣尖細的聲音。
羅成的二嬸一搖手中的團扇,不天然的瞟了羅成一眼,固然很快轉過身去,但是嚴峻那赤裸裸的妒忌倒是如何也諱飾不住。
說話的是一名三十七八歲的女子,隻見她身穿綾羅緞,腳踩多寶鞋,手中端著一道五彩團扇,盛飾豔抹的臉上如有若無的露著調侃,尖翹的下顎微微前突,如何看都是一副刻薄相。
“大少爺返來啦!大少爺返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