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恕聞言也明白謝太傅的意義,他昂首對著一旁淡聲道:“謝蜜斯被顧延這般毒害,隻見他斷了出息可甘心?”
單就一個欺君,就足以斷了顧延將來。
韓恕透過薄綢似笑非笑:“是不喜好。”
“你這東西倒是放的討巧,王爺不愛甜食。”謝太傅隨口道。
外人眼裡她不過就是被騙了婚嫁去顧家以後冷待數月,但是她本身卻很清楚,原主的一條命可都是落在了顧延兄妹手上。
謝於歸端著茶杯的手一僵,感受著韓恕像是在看著她,她視線微垂的將手中東西放下後說道:“不過是剛巧罷了,之前見祖父吃過紅豆糕,王爺本來不喜好甜食嗎?”
顧宏慶的為人謝太傅是曉得一些的,眼下顧延的事情未曾連累到顧家,他天然不會出頭去保顧延,乃至為了怕謝家遷怒還會主動和顧延拋清乾係,幫著謝於歸分開顧家。
謝於歸在旁聽了一會兒,見二人話音轉到了朝政上麵,就想藉口告彆,比及了內裡謝於歸本來是想要分開的,卻不想許四隱直接說了句。
謝於歸冇想到韓恕會俄然點她的名,她眸色微冷,她天然是不甘心的。
“王爺讓您在內裡等他。”
下人送了些茶水滴心過來,謝於歸看了一眼,下認識的將甜膩些的紅豆棗糕放在了謝太傅那邊,而鹹味的胡蝶油酥放在韓恕身邊,然後替他和謝太傅各自斟好了茶後放在二人桌旁。
可如果顧家也陷出去,先不說顧延的事情一定真能將那顯安侯府如何,就是顧家那頭也會緊抓著謝於歸不放,哪怕纏著謝家幾日也會讓謝於歸成為滿都城的笑話。
“我能從顧家安然脫身已是萬幸,隻要謝家不被他連累就好。”
眼下就算韓恕不曉得她身份,她也不敢叫謝太傅曉得她盜竊皇陵的事情。
韓恕輕笑:“先前太後壽誕,我與謝蜜斯在宮中見過一麵,也曾說過幾句話,謝蜜斯性子與教員有些類似,我與她說話倒也投機。”
謝於歸默了默,伸手拿了一塊胡蝶酥遞給韓恕。
笑屁啊!
可如果不說,韓恕一向用此事拿捏著她,時候久了萬一發覺到甚麼不對勁,那她非得完犢子不成。
謝太傅不肯讓謝於歸墮入那般地步。
謝太傅有些恍然,他就說厲王跟謝於歸之間瞧著不像是第一次見麵,他開口道:“不管如何說,還是要多謝王爺剛纔保護於歸,不過您在顧家麵前這般護偏袒,怕是等他們分開又得胡思亂想了。”
謝於歸:“……”
彆覺得她冇看出來這王八蛋就是用心的,關頭謝太傅還不明就以一副將她孫女送進官府以正法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