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恕聞言沉默下來,好久都未曾說話。
“甚麼東西?”
冷宮多年磋磨,又接連受損過分,厥後先帝突然離世,她為了幫著陛下穩定前朝、殫精竭慮之下更是耗儘了心血。
他當時隻覺得是李雁初讓人監督他,中間更有足足三個月他都冇見過她。
他還記得她捱了他一掌,吐了血後滿臉慘白。
當年的事情他已經好久冇去想過了,卻不想厲王會俄然提起來。
厥後她便死在了那場兵變裡。
韓恕聽到“謝家”時神采微怔,一旁的汪鑫陽也是驚奇。
“王爺又不愛點心,這謝家送這些來乾甚麼?”季三通嘀咕。
汪鑫陽愣了下:“我早與王爺說過,您那不是瘋症,隻是因為頭疾纏累纔會生了狂躁。”
之前韓恕是想,她是怕他朝著李家人動手,也是防著他謀逆。
汪鑫陽活了大半輩子,內心比誰都通透。
隻要他想,汪鑫陽是能幫他的。
韓恕卻冇說話,他隻是看了眼那胡蝶酥後,就將食盒蓋子放在一旁,然後翻開那檀木錦盒,神情就是一怔。
傳聞長公主死時,厲王就在身邊。
當時他被帶回長公主府後,就被胡辛日夜守著,四周老是有好些人寸步不離的看著他,就連夜裡守著他的人也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
“當時王爺激憤怨憎,而先帝也好不到那裡去。”
外頭有腳步聲出去時,打斷了汪鑫陽還想再說的話,他扭頭就見季三通手裡提著個食盒大步出去,彆的一手還拿著個小巧錦盒。
直到先帝離世,昭帝即位,她纔不再那般守著他。
韓恕手指微曲,他記得這事的。
她甚麼話都冇說,隻讓人餵了他軟筋散將他困在長公主府內,日夜不離的守著他整整數日,不管去哪都將他帶在身邊。
韓恕神采晦澀:“當年你如何冇說?”
“當時候先帝上位,慶帝被斬以後廢後被困天牢性命垂死,先帝不允任何人入內探視,是長公主領著人闖進了天牢,將廢後強行帶了出去。”
汪鑫陽曉得韓家和李家之間恩仇,也曉得厲王跟昭帝姐弟之間的膠葛,他點到即止說了幾句以後,就溫馨下來替韓恕紮了針,又重新開了藥方以後,就籌辦分開。
“長公主本就替您擋了一刀留住了你的命,又疏忽先帝將廢後放出天牢,您也曉得當時候的景象,李氏一族剛奪回皇權,對韓家恨得咬牙切齒,長公主此舉對李家人來講的確就是悖逆。”
汪鑫陽緩了緩後不想持續再說,隻低聲說道:“實在長公主是真的很在乎王爺的,她拿命才換著王爺活了下來。”
韓恕的頭疾是芥蒂而起,厥後伸展成頑症,再加上長公主之死的刺激,曾有一段時候癲狂傷人,但是厥後他幾乎廢了許四隱一隻手後。
韓恕開口後,季三通就將東西送疇昔。
汪鑫陽說道:“王爺隻要想好起來,微臣就能幫您,隻看王爺給不給微臣這個機遇。”
韓恕“嗯”了聲,也冇說好還是不好。
可厥後他才明白,她不過是為了護著他的命,為了在群情激奮想要將韓家血脈斬儘撲滅的李家人環伺之下,保他活下來,不想讓人尋著間隙將他置於死地。
中間季三通有些獵奇的探頭看了一眼,當看到內裡的東西時頓時驚詫:“這是……火玉石?”
“廢後當時已經命懸一線,隻吊著一口氣想要見王爺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