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深吸口氣:“郡主,我曉得這難以置信,可這就是究竟。”
“我隻聽殿下的話。”
安陽腳下一停,皇叔將人關在長公主府,卻未曾下獄,也冇酷刑鞭撻,隻是命令軟禁不準任何人探視,莫非這事情真有隱情?
她如果曉得先帝因何而死,又如何能夠還對害死他之人那般靠近,並且先帝走後她從未提及此事半句,乃至彷彿一向都覺得先帝是病逝。
胡辛搖點頭:“殿下有令,必須將你送到南宕。”
“不成能!她如何會給陛下下毒?!”劉夫人脫口道。
韓恕眼中微紅,昂首嘶聲道:“你要送本王去哪兒?”
韓恕神采泛著白:“這是那裡?”
可如果謝於歸真的就是姑姑……
“她做了那麼多事情,一次又一次的騙了本王,將本王當作個笑話,現在給本王這點東西佯裝憐憫懺悔就想抵過?”
如果真的是姑姑,皇叔又如何會幽閉她在長公主府……
“我也不曉得。”季三通搖點頭,“那天從都城出來後,胡辛就直接將我們奉上了船,這幾天一向被困在船艙裡,我隻曉得這船一起南下,詳細到了那裡並不清楚。”
“讓你主子來見我!”
那是她最心疼的弟弟,是她拿命護了半輩子的人,李雁初如何能夠去害昭帝?!
季三通趕緊低聲道:“王爺,長公主還在都城。”
是她太高看本身,也太高看冷宮十餘載相依為命的豪情。
“不準傷她!!”
季三通趕緊上前:“王爺,胡辛給您用了藥,您先彆急,我扶您起來。”
謝於歸緊閉著眼,一聲不吭。
見韓恕看他微顫的手,他苦笑,“我也被餵了軟筋散。”不然他也不會被關在這船艙裡這麼長時候,都冇體例出去。
謝於歸低笑了聲,像是不肯意再跟他說話,回身就朝著城牆下走去。
胡辛說道,“比及了定川,我就放王爺分開。”
韓恕聽著季三通的話臉上一白,猛的就想起家,卻被藥力所困直接跌了歸去。
昭帝喉間腥甜,有血溢位時他身形踉蹌起來。
安陽郡主沉聲道:“究竟就是如此,厲王謀逆,謝於歸同謀,他們害了皇叔幾乎讓他喪命。”
安陽眉心染上焦灼,不該啊。
“她若真想甚麼都隨我,那就讓本王抓了她將她千刀萬剮,扒皮抽筋,以泄本王心頭之恨!!”
安陽郡主皺眉:“你胡說甚麼?”
“胡辛!!”
但是劉夫人卻涓滴不退,而安陽也是最為清楚劉夫人有多在乎她姑姑,乃至當初因為翁清寧那張臉肖似姑姑占著姑姑的便宜而多討厭翁家之人。
安陽郡主恍忽半晌:“她真的是姑姑?”
劉夫人一把推開翠果,走上前去拉扯著安陽郡主朝著一旁走去,見翠果想要跟上去,她厲聲道:“你彆過來,我跟你家郡主有話要說!”
“幸虧皇叔和太後孃娘那般善待於她,為她出嫁之事忙裡忙外,將她當作了嫡親照顧,她竟然偏幫厲王謀逆去害皇叔,我算是錯看她了!”
“王爺!”季三通幾乎喜極而泣。
謝於歸杜口不言,被打的踉蹌跪在地上。
安陽郡主嘴唇微顫,滿眼不敢置信。
昭帝追過來怒聲道:“你剛纔那話到底甚麼意義?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