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嗎?”劉興單獨坐在太師椅上閉目冥想。
卻聽皮五冷哼一聲迴應道“不送!”
“哎!...”劉興長舒一口氣說道“小猴兒!明天的事情你如何看?”
“小猴兒啊!不上報朝廷不說為父心中過意不去,但說那錦衣衛豈是那麼好亂來的?你想想看,為何我們第一次與合赤惕部買賣,不出幾天振威鏢行和那悅來堆棧就被滅門?要不是與合赤惕部買賣的那幾千匹戰馬的功績,錦衣衛豈能放過我父子二人?像合赤惕部這般正視漢人的蒙古部族,為父能夠必定此時錦衣衛必然有細作混入合赤惕部。恐怕連布爾罕的大抵行跡現在也已經上報備案了吧?何況布爾罕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宣大不增兵的話我們就必然得不到這上萬匹戰馬,到時候兵部的那些人隻要稍有微詞,我們還是替罪羊。現在的寧夏鎮是塊炙手可熱的福地,有多少人盯著為父的位子,隻是他們哪個是為了大明好的?哪個不是為了妄圖吃苦?經曆哱拜之亂,為父用了多少年才讓寧夏鎮反覆榮光,為父可不想它再次毀於一旦啊!”
皮五又持續說“寄父!此事也無需印證甚麼,糧食在我們手中到時布爾罕拿不出那麼多戰馬天然會失了顏麵,以孩兒的影響再好好鼓吹一番,與他合赤惕部無益,想來布爾罕定不會做這般無趣之事。實在孩兒挺佩服布爾罕的為人,從第一次見他就感覺此人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讓孩兒都感覺在他麵前自貶三分。如果不是今兒個之事,孩兒還想和他好好處交一番,布爾罕確切是個值得來往的人。”
寄父為寧夏鎮嘔心瀝血支出了多少他是最清楚的,而現在卻要為保住性命而馳驅,莫非這就是虔誠之士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