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兩人已過百招。
“姐姐!”不待木易細想禹州之氣究竟是何氣,便聞錚錚馬蹄踏塵而來。
西江月隻覺天涯金烏更加暴虐,抬眸看了眼不遠處青色軟轎旁四名轎伕,輕聲提示道:“這四人隻是被人下藥,不時便會醒來。”
貳心中暗自思考:算算時候,她晝寢也該醒了。
所幸木易劍術極佳,手中短劍護己,長劍禦敵。
木易見狀,趕緊飛身行至西江月身邊,“姐姐可曾傷到那裡。”
木易因先前西江月所言也並未步步緊逼。
“姐姐在笑,要不了幾日,姐姐便可替木易解禹州之氣。”西江月望著蘇長煙拜彆方向笑意漸淡,“不過,方纔之事,木易要臨時先替姐姐保密。”
三千繁華一式於漫天金桂間遊走翻滾,耳目丁鼻之所及,唯聞風嘶花零桂香起,似應了那打油詩:
思及先媒介行,除卻離梓之將那木球償還於她之時……其他皆無任何忽略。
西玄本就分外光鮮的眉眼,現在於灼灼日光之下更似鍍了層金輝,顯得他更加像那廟內供奉的瞋目菩薩,“將他們押回府,本參軍要親身鞠問。”
竟不想,那蘇長煙對她有所成見,行事好不包涵。
竟不想,她髮髻當中也有暗器!
“該是姐姐謝你拯救之恩,怎會有怪你之理?”西江月墨玉清泉的眉眼間笑意淺淡。
七年期,鶴見為她療傷之時,為護心脈已為她將周身各處穴位經脈移形換位;方纔,她隻是念及皓月纔到處謙讓。
直到確認她並未受傷,才放下心來,自責道:“都怪木易這幾日未能不時跟在姐姐身邊,才害的姐姐遇險。”
西江月言未儘而意已達,蘇長煙旋即停手,頓時繁花儘落,簌簌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