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二人的將來夫君,即使是極其利落的二女人也羞紅了臉,大女人就更不消說了,臉頰像是染了天涯的朝霞。最後還是二女人為長蓁解惑:“大姐夫是平章政事的嫡宗子,我許的人家是五軍都督府都督同知的嫡宗子。”
這些官名長蓁天然聽不太懂,但是這無毛病她的恭維:“恭喜兩位姐姐覓得佳婿!蓁蓁祝你們早生貴子啦!”
長蓁隨便地“嗯”了一聲:“大女人和二女人可曾出門?”
鏡中的女孩子,頭髮因為方纔睡醒而略微有些蓬亂,神采微微發白,但更較著的是她的臉上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
看著四周世人投來的莫測的目光,長蓁恨不得堵住這個弟弟的嘴。
“五姐,我這是跟你學的。”沈長澤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就在前幾天呀,你對我說,做人就要‘吐得一手好槽,賴得一手好床’,你還記得不?”
“未曾出門。”
三人相攜踏出院內,在梨花樹下放著的一張美人榻上並排坐下――不消說,見麵地點選在任何一人的屋內,將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沈闕之默不出聲地看完了這一幕,憂心忡忡地對明盛道:“太後孃娘不是說要抱長澤去養?要不要儘快送疇昔?”
可惜大太太故意誇耀:“所因為何?”
就在這個你好我好大師好的時候,卻恰好有人要跳出來攪混水:“五姐,你太不刻薄了,你方纔明顯就是避開了大奶奶的問話嘛!”
今晨陽光恰好,夏季漸盛,縈芳池內,蒼翠碧綠的荷葉鋪了滿池,淡雅脫俗的荷花嫋嫋地盛放。池內有遊魚玩耍,不時蕩起波紋陣陣,滿池的荷葉也彷彿漾起了翠綠的波浪。
但是這小子彷彿冇看到她的眼神:“五姐,吐得一手好槽是甚麼意義呀?”
“甚麼叫‘應當是吧’?”葉明麗翻身下床,拖著長蓁做到打扮台前的繡墩上,指著鏡子中的她,“你本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