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照不曉得，一照嚇一跳。

“汀上白沙看不見……嗯、你提示我下，下一句。”

江茴笙曉得，周碧蓮必然會以為她無藥可救。她剛纔的眼神她之前看很多了，再熟諳不過。

“算了，先讓我想個一分鐘。想不出來你再百度。”

江茴笙一口氣唸完這些時，微微暴露一個清淺的笑容，看得兩個男生癡了。

這輩子，隨心所欲、率性忘我地活一回！

“白沙。”

【哇哦！/愛心】

“切！心有猛虎，像二百五！”

“呃……”另個男生道：“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江茴笙想想就膈應，乾脆買新的！

“嘶……”

送走了房東，江茴笙的肚子已經咕嚕咕嚕叫得短長。

喝！

之前是不曉得，現在曉得了，江茴笙的母性便立即被激起了，走路時手都要不由自主地放在肚子上，彷彿內裡揣著個寶貝兒。

一氣嗬成，娓娓道來。

“那我百度。”男生剛要伸手特長機，一道清麗婉約的女聲俄然由遠及近，“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乾何人初見月？江月河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隻類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白雲一片去悠悠，春楓浦上不堪愁。誰家徹夜扁船伕，那邊相思明月樓？不幸樓上月盤桓，應照離人妝鏡台。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昨日閒潭夢落花，不幸春半不還家。江水流春去欲儘，江潭落月複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窮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要不我百度下奉告你……”

春江花月夜麼？江茴笙剛纔也聽到了那兩個男孩的說話，恰好，春江花月夜她還是很熟諳的，現在還會背誦。

周碧蓮此次看江茴笙的神情又不一樣了，小江這女人也不像表麵那麼純真有害。

“哎，你幫我聽聽，我背得對不對啊。”

“草！想不出來！”

“春江潮流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裡，那邊春江無月明。…………，接下來是甚麼來著？”

“啊啊啊要瘋了！”男生暴躁地抓著頭髮，“熏陶個屁情操，我還不如回家上彀‘熏陶禽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