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我一生_第二十一章 冷暖自知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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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固然本日在世人麵前砍下那人手臂,但他們也隻會略覺奇特。頂多會以為你是身懷絕技來到府上,絕對想不到這個安紅纓是由人冒充的。”耿醉君停了停,續而說道:“何況我現在來了你這裡,莫非另有把我趕出去,讓旁人看笑話的理兒?”

如玉轉過身子疊著袍子,憋著一口氣胡胡說道:“你莫非一點也不體貼安紅纓的下落嗎?”

耿醉君黑眸閃動不定,隻當左手拿著的書是眼下最能吸引他視野的東西,忍著不去瞧她。

耿醉君感覺好笑,又怕觸怒了她,隻得生生地憋了笑意,清著嗓音說道:“女俠,你口中的‘不齒之事’但是每對伉儷都得做的。你若不共同我,到時候被人發覺了,苦的可不是我。”

整了整繁亂的思路,抬起手緩緩解下他的外袍。

耿醉君也不再繞圈子,右手解下左手的虎扳指,悄悄放至炕桌上,說道:“你既扮的是安紅纓,那麼統統言行都得與之合適,比方說……”

耿醉君但笑不語。

“夠了!”終究忍不下去了,他有些憤怒地低吼。

“安息吧。”

罕至的沉寂中,隻剩下細細簌簌的衣料聲。

“彆轉頭。”耿醉君低低地說道:“不要轉頭。”

耿醉君看了內心更是愛好,隻想好好將她抱在懷裡心疼一番。

耿醉君聳聳肩,淡淡說道:“你大師兄是甚麼人?”

這類事情真不是如玉所善於應對的,隻是他的神采那樣當真,怕也真是想以此堵住悠悠之口罷。

如玉一愣,抬眼去看那張毫無起伏的麵龐,心下有些打突:“耿爺如果乏了,回‘絕酒堂便是。’”

如玉不覺有異,隻想突破這一室的難堪,因而便自問自答地說道:“安紅纓固然被我大師兄擄走,但他最是不屑做欺辱婦孺之事,你大能夠放心。”

一片烏黑。

耿醉君舉高的雙手一頓,抿著嘴不語。

耿醉君又好氣又好笑,緊繃的一張臉顯得微微有些扭曲。

降落的聲音悠悠從背後響起:“我前幾日所說的,並不是信口扯談的。”

很久,如玉才用讓人不得不消神聆聽的凝重語氣低聲說道:“那麼,你想如何呢?”

如玉麵上一僵,驚奇地瞧他:“耿爺何出此言!”

這邊當著笑話說給本身聽,那邊卻將此話當了真。

耿醉君隻感覺敬愛,麵上忍著笑慢條斯理的說道:“讓我想想,是該把你全部兒蒸了,還是將你手腳卸下,再用料味拌食呢?”

不知何時,夜已深沉,雕紋窗彆傳出去草蟲的微吟,暗淡的天空抖了抖身子,便落下了一地繁星。

阿誰‘我’字彷彿哽咽在喉間,吐出了一半,卻說不出剩下的一半,伴跟著無窮的餘音,藏著道不完的意蘊。

耿醉君笑意更深,抬起家表示她換衣。

如玉將兩手交握在一起,有些顧忌地盯著他瞧。

兩個可謂是各懷鬼胎的人,竟然也能如許平心氣和地坐著各自讀著書。

耿醉君停了停,過了半晌伸脫手,柔著聲音說道:“來。”

還冇等如玉恍過身,便見耿醉君回身走向了屏風羅漠床。

如玉拿著茶盞的手頓了頓,又見耿醉君頭也不抬,好似方纔那一句是幻覺,正籌辦細細抿一口,卻見他慢悠悠地伸出右手攤開,怕是已經在等著了。

耿醉君心下不由得一喜,這便已經是勝利了一半!隻是麵子上還是要掛著的,便仍舊板著臉沉聲說:“這個商定本就隻是關乎我們兩人,為了不讓人看出馬腳,還是不要做出不應時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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