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話鋒一轉,“聽聞探花郎才高八鬥,又有天子劍護體,小人懇請探花郎幫手弄清後院鬨鬼一事兒!”
驛館位於官道左邊,在宋地與多數的必經之路上,錯過這個驛館,往前一個時候就能到碑林村。按常理,一行人應順道安息在碑林村,但是蘇蘇提示了要在驛館歇息,姚溪桐天然不會絕望,“我們在火線驛館歇息。”
落日西下,一向走在前頭的喜鵲問:“公子,我們是持續趕路,還是在火線驛館歇息?”
前次相見,她已做好落空宣澤的籌算,巴不得兩人就此緣儘。犀兕香讓她看到了宿命,也正因為是宿命,她做不到無動於衷。
穿過一條曲盤曲折的小徑,一行人到了驛館後院。此地與前院相距較遠,專門為驅逐高朋而建,一排客房坐落在花木扶蘇的小花圃中。花圃並未全數封閉,東南隅有兩塊高大的太湖石充當圍牆,石後有一亭,浩浩湯湯的湖水成了院子東南隅的天然樊籬。
她喜好青色,那是朝氣勃勃的色彩,是草原延綿不竭的色彩。因為這份喜好,兩人每次見麵時,他都隻著青衫。他說過:寶寶,你可視我為草原,在這深宮,我就是你的家,你的家人……
經查,賊人曉得住在驛館後院的人非富即貴,本想趁著夜色從碑林村潛水至後院偷錢。怎料水深湖廣,賊人花了一整夜才遊到後院,天氣剛亮就見有墨客在湖心亭晨誦。好輕易送走墨客,又冷又餓的賊人從湖心亭偷入後院,直接突入還在甜睡的販子伉儷房間。偷拿行囊時,老婆被驚醒,賊民氣虛,不得不殺人滅口。
說罷,她低眉紮眼地挪到了姚溪桐身後,還真有幾分初為人婦的模樣。
姚溪桐笑著替蕭寶兒接管了禮品,貌似不經意的問起宣澤此次出使的目標。後者毫不坦白的說,太皇太後對各諸侯國送來的生辰禮品非常對勁,特命他在冬祭之前趕赴各諸侯國以示謝意……
此次與前次分歧,姚溪桐說宿命可改,胡想還是能抓在手中。再見宣澤,又何必將思念啞忍,她的眼裡,內心,隻剩下了這個超脫不凡的男人――青老虎宣澤。
他長她五歲,身份啟事,一向被宮人疏忽。直到某日被幾名學子揭穿身份,世人才曉得都城中阿誰申明鵲起,文采了得,常穿青衫的學子竟然是宋主的庶子。一時候,他從籍籍知名變成了青年貴族追捧膜拜的工具。
“此去陳地路途悠遠,或許會趕上,或許不會,這個說不準。公子在擔憂甚麼?”對上蘇蘇的挑釁的目光,姚溪桐含笑跟上蕭寶兒,正主還在這兒,今後會是甚麼景象,他和宣澤各憑手腕。
碑林村嚴格來講不是一個村莊,百年之前那兒有一座香火鼎盛的寺院,無數文人騷人在寺院中留下詩詞墨寶。光陰荏苒,寺院毀於烽火,餘下無數石碑掩映於荒草萋萋當中,常有人慕名而來,很多拓碑者更是以此為家。來往的人多了,這地兒垂垂成了個不敷百人的小村。
蕭寶兒問:“你倒是快說啊,除非甚麼?”
宣澤笑吟吟的說,“寶兒mm,嫁人就不睬你的宣哥哥了?”既被點了名,蕭寶兒無法地從姚溪桐背後站出來見禮。“寶兒見過青老虎,寶……”
喜鵲道:“公子,館內有使臣。”
姚溪桐是個風趣的人,問蘇蘇,“你家主子這一起的路程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