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香記_第10章 雞粥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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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真道:“既這般,我也不好插手你們家事,隻侍畫額頭上的傷須得好生摒擋著,如果留了疤去今後可怎生服侍?”

“四女人!這些字莫不是旁人代你寫的罷!你臨摹的可非是衛夫人!下次課再寫百張交於我!”

意姐兒卻不肯讓茉姐兒覺著,自家仗著老太太的心疼便恃寵打殺她的奶母。如此因小失大的事情她自來不愛做。

王善武冇有理睬坐在地上嚎哭的羅婆子,一腳踢翻了竹凳子,回身便想走。

王善武從外院返來已快宵禁。羅麗珍躺在炕上給小女兒切香瓜。小女兒桃姐兒剛吃了晚餐,曉得今兒個她娘從內院帶了三個香瓜返來,便央著要吃。

意姐兒便脫了絲履,扭糖絲兒似的往她懷裡鑽,嬌道:“外祖母,阿萌想吃雞粥了。”

用完了粥,又拿香茶清了口,長公主拿帕子替意姐兒擦了擦唇角,笑道:“阿萌說說,你是如何想的?”

進了正院便見長公主正歪在塌上看書,外間小花廳裡的一桌吃食看上去也冇動幾筷子。

意姐兒想了想便要銀寶和雲釵拉著去到自家外祖母那邊。

意姐兒點點頭。

侍畫隻低頭冷靜抽泣。

老太太笑得皺紋都伸展了,她拍拍意姐兒的手:“如果你連手腕都不會使,外祖母才心憂你。”何況,阿萌能做到兵不血刃已經很好了。

話雖如此,卻也叫賀姑姑命小廚房精美地煮些來。

另有一層便是侍畫。

意姐兒當真道:“我不肯您替我脫手整治那婆子,老是有人能夠懲辦她。”

長公主拍拍她的小屁股,笑道:“端是個小促狹,儘管挑著這些冇的。”

王善武看她一眼,吐出一口氣,道:“喪事?”

“四女人若不是好學之人,多少也跟著其他幾位蜜斯讀些,今後也能明理。”

袁媽媽隻恭敬領命,內心卻明白,莊子裡的管事,那裡比得城裡當掌櫃的有油水,何況日日在莊子裡對那些個男人來講,更是冇有在城裡有那些個興趣。

長公主若脫手,非是不成,隻因著這事兒如果擺在明麵上,便是個不敬主子的罪惡,這家生主子便是打殺了也不為過的。

長公主笑而不語。

王善武說著又滿臉通紅,幾近目眥欲裂。他狂躁道:“你何為麼打她?!你何為麼強主子賞她的東西?!你何為麼胡言亂語?”又指著瑟瑟顫栗的桃姐兒道:“她是你閨女,侍畫便不是?!賤婦!我王家骨肉遲早叫你糟蹋光!”

喬先生本是極儒雅的人,雖則未曾中進士,可好歹是舉子出身,隻因著舉人等著候補的缺實在極難,喬先生滯留都城六年也未曾有過動靜,又已是花甲之年的白叟,偶然宦途,故因好友保舉,來了國公府給幾個女人教書,賺些束脩錢。

料子都是備著的,隻用祕製的料子醃一醃便好,隻燉爛了燉香了結要再等一小會子。

“四女人,此處的‘射’,並非此音也,其聲‘易’也。”

袁媽媽走後半柱香不到,雞粥也上來了。

意姐兒拉著老太太的手,道:“您會不會感覺阿萌很壞?”

意姐兒隻一笑,便叫金珠帶著一小盒子荷香續玉膏子同侍畫一道回她家去,又準了她三日的假。

意姐兒想了想,當真道:“本是想著那羅婆子是大姐姐的奶母,我怎好越俎代庖措置她?我便想著動不了她,動她夫君還是能夠的。”以大房同老太太的乾係,明路上她卻不肯添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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