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一把擼開她的拉扯，暴露一絲嘲笑：“大嫂可知那羅婆子有個妹子，曾經給打個半死賣出去過？！羅婆子那些肮臟下賤的東西便是從她親妹子那頭拿來的！這事兒如果想說個清楚，那便去老太太那頭論道個潔淨！”

春香此次卻被賣到暗娼門子裡頭。那邊頭雖說都說是端莊人家的閨女兒，可真論起來倒和樓裡的姐兒也冇個兩樣兒的，一樣是服侍人的玩意兒，還不是張了腿用飯的。

多氏旁若無人地端了蔣氏先前備著消食的神麴茶，又吃了兩塊橙糕，沾了糕點碎屑的手指夾著蔣氏縫的針腳精密裡衣細細翻看兩下，“嘖嘖”兩聲，坐在太師椅上道：“老二家的好針線，是縫給文哥兒的罷！一樣兒是老二的孩子，他雖是個庶出，你果然待他不薄！不負老太太對你期許！”

多氏咬牙道：“那二弟妹是甚麼意義？”

多氏也曉得羅婆子拿藥材的事體，可春香的事兒連她自家也冇有多探聽的，儘管叫人看著把事兒做潔淨了！那裡想到蔣氏還能搬出這事兒來？

多氏內心“格登”一下，蔣氏這話說得彷彿是意有所指，甚麼“庶出身份給看輕了”、“莊子裡的下人”、“揹著主子”的，難不成蔣氏曉得本身叫羅婆子對三房阿誰妾做的事情？

隻多氏躊躇一下，也冇甚麼體例！她信蔣氏真的敢把事兒捅到長公主麵前去的，如果那樣，她可真是丟了權有丟了臉麵！想了想咬牙道：“我身子確確有些不利落，弟妹這般體恤我，我真真，好打動。”她便不信蔣氏還能笑到最後！

畢竟是上不得檯麵的東西，蔣氏也冇有說得更加詳確了。羅婆子那妹子春香說來也是國公爺身邊有頭臉的大丫環，年紀輕簡便是國公爺的房裡人，一心隻想著要當姨娘。長公主將將嫁來的時候同國公爺的乾係，也不似現在這般僵冷，天然容不得這有貳心的婢子。

這事兒倒不怪多氏忽視，蔣氏能摸得這般清楚，也是一早兒便曉得的事理。

蔣氏瞧著多氏入迷，便問道：“大嫂本日是來做甚麼？端的是來閒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