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吃吧,天也不早了,等會我開車送你們歸去。”
“我跟你講,你彆不曉得戴德,我當初冇讓她去外埠打工是救了你,你曉得嗎!”
“不就是當年我急著交上學的用度,要她一份彩禮錢。”
從周喜彌這個角度看不到爸爸的臉,不能精確判定出爸爸的表情,隻能從他暴起青筋的手背上揣摩出表情不太好。
“姐夫,我冇有發瘋,你曉得之宿世意都不好做,女孩子更輕易被騙,她阿誰時候口口聲非要出去贏利,誰曉得她是要用甚麼體例贏利呢,如果不是我和媽攔下她了,指不定被人玩成甚麼模樣……”
“你要發瘋彆在我家裡發瘋。”爸爸揚起的音量在孃舅的烘托下沉著多了,“這頓飯你能吃就吃,不能吃就走人。”
現在他們不消留下了,她天然高興得冇邊,呲著大牙在中間樂。
每年過年外婆和孃舅總要來一出“大鬨天宮”的大戲,冇有他們在的時候家裡氛圍還算傑出,他們一來氛圍就急轉直下,冇兩句話就得跟媽媽吵起來,最後都是爸爸給擦的屁股。
“再說了,姐夫給的彩禮錢也冇有多少,看她這氣性,不曉得的還覺得我拿了她千百萬,至於她計算到現在?”
她掛電話時,眼神不自發地飄到走廊上的緊閉寢室門。
周喜彌按住玩具賽車今後一拉,小手一鬆,玩具賽車精確無誤地往孃舅腳邊撞去,孃舅冇甚麼知覺和反應,像是已經被酒精麻痹了大腦。
直到差人來,寢室門也冇有開。
聽到這話,在角落裡玩玩具的周喜彌一臉不平。
以往過年外婆和孃舅過夜的話,她的房間就會被征用給外婆睡,孃舅則是呼嚕聲作響地睡在客堂,害得她半夜去上廁所時總能被嚇幾大跳,一陣陣的,比可駭片的女鬼慘叫聲還要嚇人。
爸爸在他們驚奇的眼神裡點頭,緩緩道:“我們家裡小,留你們過夜很勉強,為了大師都活得舒暢點,我還是開車送你們歸去吧。”
孃舅話還冇說完,爸爸一個拳頭猛地揮上來,一陣碗碟破裂聲後又是接連幾拳,孃舅的滿口臟話被打成滿嘴告饒,外婆跪在一旁哭天搶地地鬨。
真像。
嗯。
“好了,好了。”外婆從速拉架,拍了拍酒氣熏天滿臉不平的孃舅,朝著周良說好話道,“小良啊,他是喝多了說胡話,大過年的,本年大師都不輕易,這事就算了,你就彆跟他計算了。”
“不是,姐夫,你甚麼意義啊?”
外婆和孃舅聽出攆人的意義都愣了,最後還是外婆支吾問道:“小良,你這是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