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麵前滿滿的湯碗推到了飲雪的麵前,“你喝吧,我不餓。”
飲雪搖了點頭,我又問道:“要不要再睡會兒?”
我循聲轉頭,一口氣噴在玄月臉上,驚道:“艾瑪!你湊那麼近乾嗎!嚇死我了?”
一隻頭頂張角的藍色小龍用力揮動著伸直的肉翅,收回“比比比比……”的嗟歎聲。
妖魂閒逛了幾下翅膀,“撲通”一下,摔在了床上,“媽媽,我是男娃……”
“如何是這麼個鳥樣!”玄月略有些絕望道。
“乾嗎!”他一邊搗著藥,一邊答覆道,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如何看,這都是一對好基友,不由開端腦補。
長長的睫毛低垂著,擋住了那雙狹長的眼,“擦擦潔淨,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這是冰龍肉,一會兒就好了,你去扶飲雪坐吧!”
正所謂,女人翻臉比翻書快,男人翻臉比女人快,就是這個事理。
玄月捧著湯碗走了過來,口齒不清道:“快粗(出)來了。”
“放心,不苦。那麼大一小我了,還和小孩子一樣怕喝藥。”玄月瞥了一眼飲雪,自顧自地到牆角添柴去了。
見他飲完了湯藥,問道:“苦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驚奇聲,“咦?彷彿快出來了嗎?”
他的嘴角閃過一絲苦笑,“你覺得我不想嗎?是他不想,我們之間有一個活結,打不開的活結。”
“你們正在說甚麼?”飲雪乾咳了一聲,坐了起來,迷惑地看著我們。
“喜好個屁,一點創意都沒有!”玄月在一旁嘀咕道。
“好強的力量!”飲雪不由皺起眉頭。
“幽冥!你快來看!”
三人圍坐在圓桌前,墮入一片沉默,玄月自顧自地替每人都盛了一碗肉湯,笑道:“你們兩個傷都剛好,多吃點補補!阿雪,吃啊!擔憂我下毒害你啊!”
我撇撇嘴,抱著妖魂又坐回了床尾。
玄月鄙夷道:“吃相如何那麼丟臉,真是妄為了女人。”
“那我去看看玄月在做甚麼好吃的,你也餓了吧?”我趴下床,不謹慎賽過了飲雪,兩人麵色都是一紅,有些難堪。
我暗笑著看著倉猝向床走去的飲雪,他不是前一刻還說睡不著嗎?唉,男民氣海底針啊。
“你在想甚麼?如何俄然笑得那麼奇特?”
“叮噹!”玄月猛地摔了下碗,怒道:“你這女人如何那麼煩!去去去!孵蛋去,彆來煩我!”
“啊?哦……”我看了一眼床角的妖魂,方纔燃起的食慾,一刹時被冰雪澆滅了……
飲雪搖了點頭,把麵前的湯碗又推到了玄月麵前,“我飽了,困了去睡了。”
“格登格登!”妖魂高低顫栗著,蛋殼上的細縫越來越多,順著斑紋向下裂去,“嘭”的一聲,如節操普通脆得滿地都是。
麵色不由一紅,我強裝平靜道:“沒……沒有,喝藥!”
“呼……呼……呼……”一口口元氣噴在蛋殼上,藍色的斑紋越來越深,披髮著妖異的光芒,似是崛起的模樣。
飲雪低著頭拿起勺子一口口地喝著,轉眼碗便見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