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
那輕似低喃的話語從那冷血的影子口中道出,總有種讓人難以佩服的不實在感,我都有些思疑是我疼得出了幻覺。
“嗬嗬,沒甚麼……”
影子謹慎地將繃帶纏在我的傷口上,那疼痛感也垂垂微小,反之是一陣怠倦湧上心頭。
“和他沒乾係,我隻是想曉得你為甚麼那麼保護他,是因為你……你……愛他嗎?”好吧,我又想到了背背山,想到了妲己和邪夜,都是忌諱之戀啊!
“是你說要對我賣力的,如何想懺悔嗎?”
我笑望著他道:“嗯!暖年瑾,年瑾,瑾!”
暖年瑾依言將腰身抬起,暴露下方的風景。
本想回他已不是已經抱著了嗎?
這一日我又揹著小竹簍到清潭邊抓魚,頭頂上的紅日火辣辣的,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暢,乾脆這林子中也沒有人,脫去身上的外衫,身穿小肚兜,一腳濺起很多小水花,跳到譚水中,深吸一口氣,緩緩浸入水中。
那閃爍搖擺的火光將我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堆疊在一起,很調和很溫馨,迴歸植物最原始的本能,兩個受傷的人依偎在一起取暖。
他歎了口氣道:“傷口很深,會留疤的……”聽著那語氣中的慚愧,我還感覺有些打動,沒想到他稍作停頓又道:“你固然不像一個女人,長得也欠都雅,現在肩上多了道疤那就更醜了。”
“我沒有尋死啊,我隻是想洗個澡,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啊?”
我微微調劑了一下坐姿,斜靠在他的懷裡,卻又不敢太用力,畢竟他傷得比我還重。
我當場想一口老血噴在他臉上!淹死他!
他深吸一口氣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暖年瑾無法地笑笑,轉目光溜溜地站在我的麵前,尋了一處角落坐了下去。
我不自發地摸了摸唇角,光滑枯燥,我氣道:“你耍我!”
聽到他的抽氣聲,我不由放慢了行動,柔聲道:“是不是弄痛你了?”我悄悄對著他的傷口吹了吹。
“你都說了名字是給彆人叫的,你喜好就好。”他淺笑著,謹慎地替將衣服披回我肩頭。
我向那傷口望去,可惜光芒暗淡,看不太清,我無法道:“你能不能抬起來點?”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把乾衣服換上。”
“你說我叫粥疤如何樣?糖白粥的粥,傷疤的疤。”他似是扣問,但語氣卻非常必定,明顯不是在看打趣。
我臉頓時一紅,他迷惑道:“如何了?又裂開了嗎?”
“你本身塗吧!”我將玉瓶扔到他的手裡,算了算日子,逃到這珊瑚林已經好幾天了,妖魂玄月他們應當急壞了吧,不曉得飲雪回皇宮了沒有。
我嘴角不由上揚,到了現在,他也還是不肯出售含冰嗎?即便他已遍體鱗傷。
算了,管他呢!
“如何了?想男人了?”暖年瑾坐到我身邊,笑道。
腰間的手並沒有鬆開,反而越箍越緊,脖頸處一暖,不知何時暖年瑾將腦袋湊到了耳邊,他輕聲道:“讓我抱一下好嗎?”
他的手撫摩著我的右肩,微微皺眉道:“留疤了。”
“騙你的,隻是喜好看你嚴峻的模樣。”
因為影子對含冰的愛,我決定不再問他關於含冰的事,以是對於皇位之爭我需求另想體例。
“唉……”他輕歎一聲,卻鬆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