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頭,不成置信的看著小男孩標緻的五官,結結巴巴的說:“留,留下男人來?”
小男孩像是看破了他的心機,雙頰鼓起來,很敬愛的說:“叔叔你冇有聽錯,我劫的就是色!”
男人含笑著替一大一小,倒了兩杯新茶。
南宮小喵窩在南宮白夜的懷裡,手裡捧著茶杯,大著一雙眼睛,獵奇的問:“叔叔,你來青城山做甚麼喔?”
對方不要錢不要財,要男人?!
流雲這才鬆了口氣,拿出馬鞭來,持續趕車。
不愧是富朱紫家的馬車,車內遠遠比內裡看起來要豪華,腳下鋪的是毛毯,踩上去很暖,坐的也是軟榻,舒暢的很。
“嗬嗬。”車裡的男人明顯是已經聽到了內裡的動靜,彷彿是被逗樂了,咳聲中染著笑意:“二位,我們主仆出門,冇帶財也無色,如果二位不嫌棄,這馬車倒能夠載二位一程。”
莫非現在很風行斷袖麼?
這孩子纔多大點啊,就,就曉得甚麼是劫色了。
流雲心想總算是碰到了一個正凡人了。
流雲再次摔了,他此次不屁股頭,他頭疼!
劫的還是一個男人的色!
他是不是聽錯了?
“二位上車吧。”說話間,男人已經翻開了車簾,一雙手慘白清臒的過分,食指苗條的抵著車門,淡色的錦緞長袍隨風輕擺,如詩似畫的側臉被踱上了一層光彩,薄唇因長年沉痾泛著慘白,卻涓滴不影響他的俊美,反而平增了一絲溫潤,他臉上的笑恰到好處,狹長的眸子半彎著,如有若無地看了流雲一眼。
有哪個做母親的會聽任兒子去劫色!
流雲從速立直了身子,閉上了嘴,朝著南宮白夜他們做了一個請的姿式。
普通個屁!
噗通!
流雲:……
可女子接下來的話,讓他差點硬生生的嘔出一口血來。
再說了,公子那是甚麼身份,哪能隨隨便便和不明來源的人同坐一輛馬車!
那目光極冷。
並且,並且他劫的還是男人!
車中心還擺著茶壺,茶壺裡溫著茶,茶煙嫋嫋,披髮著淡淡的暗香。
流雲藉著月光看了來人一眼,容顏安好,眉眼清秀,一襲潑墨長捲髮,直直的垂到了腰間,靚麗的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噗通!
“南宮小喵,你給我收斂點。”慵懶懶的嗓音從腳邊響起來。
孃親曾說過,半夜來青城山的人,不是家中出了事,就是黑心撞了鬼……
流雲一個冇坐穩,從車上掉了下來,摔的屁股都疼了。
聞言,流雲急了,大喊了一聲:“少爺!”如果讓這對母子看到了公子的長相,他們怕是真的要被劫色了!
我的天!
她說:“你放心,像你這類模樣的,還不至於讓我兒子有非分之想,就算是劫色也不會劫你。”
“那就多謝了。”南宮白夜也不客氣,抱著兒子上了馬車,一雙奪目的眸子含著笑意,慵懶的神情並冇有因為男人的邊幅而影響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