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竟然是白日從觀音禪院逃脫的淩虛子。他口中的三弟,天然便是那驚世墨客白茫獲了。
“當!”
胡孫抓起桌上的茶壺,一揚手,將冷茶兜頭潑向八戒沙僧:“屋子裡有迷藥。師父中毒了,快帶他出去,疇前門走。我來對於後門的妖怪!”
胡孫按耐不住,嘲笑喝道:“淩虛子,白茫獲,你倆個下三濫的妖怪、冇膽的鼠輩!你家孫爺爺在此,可敢和我一戰!”
尖叫聲中,白茫獲駭然後退,手中扇骨“嗤嗤”飛出,數點精光,向著胡孫身上電射而去!
靠,這節拍明顯不對嘛?不是方纔想做那雞鳴狗盜之舉,為何卻又放火燒屋?這不是打草驚蛇嗎?哪有這麼腦殘的妖怪?
胡孫手起杖落,一杖敲在爐鼎之上。那爐鼎緩慢調頭,挾帶著烈焰倒飛而回,將淩虛子鬨到手忙腳亂。
爐鼎當中,火焰竟然調了個頭,反向淩虛子身上燒去。
陳褘一行睡在茅舍前廳,東倒西歪。八戒鼾聲如雷,沙僧在一邊應和伴奏。陳褘睡在屋子裡獨一的一張竹榻之上,早已進入了夢境。
金池擔憂道:“這……豈不是連寶貝也不得倖免?”
有道是——財動聽心手腕惡,口中唸佛無慈悲。
“環境不對。三弟,看來是另一夥人盯上了唐僧。來不及等迷藥發作了,我等須先動手為強!”
“咣!——”
淩虛子將爐鼎往身前一扔,雙手使了個法決:“太上聖力,浩大無邊,三味真火,誅戰無蓋,鬥!”
爐鼎瞬息飛回到淩虛子手中,竟然竄改快意,又規複了最後的大小。
“甚麼?”淩虛子大驚失容,倉猝後退。
胡孫腳下用力,身材跟著爐鼎如影隨影,直取中間呆傻失神的白茫獲!
八戒沙僧被喊聲驚醒,立覺氣味有異,雙手掩鼻,紛繁道:“大師兄,如何回事?”
白茫獲“刷”地一聲展開摺扇。“錚!”扇骨中彈出一尺來長的精鋼尖刺,閃動著藍幽幽的光芒。
“轟”地一聲,爐鼎中燃起熊熊大火,風聲勁急,熱流翻滾,筆挺向著胡孫飛去。
胡孫單手將九環錫杖舞成一團光影。“鐺鐺鐺鐺”,杖扇刹時相撞了無數遍,白茫獲倏息趨避,無功而退。
胡孫冷冷道:“哼,好叫你兩個無膽的妖怪得知,這——便是獨鬥十萬天兵的無上威壓!”
杖鼎相碰,氣流暴竄。樹上葉片簌簌而落,被兩人身上澎湃而出的殺氣絞成碎片!
“三弟,謹慎!”
白茫獲為胡孫威勢所懾,倉惶後退,臉上驚魂不決。
這倆個傢夥,竟然竄改成老翁隱士,籌辦了茅舍傢俱,妄圖設戰略害。靠,還真是下了血本啊!
胡孫大喝一聲,舉杖相迎。
廣謀森然道:“現在喚那年青精乾的僧眾,每人負乾柴一束,連夜奔襲,放火燒了那村戶茅舍,教他連人帶馬,上天無路,上天無門。便是人家見了,也道是走了火,隻我一家曉得,好掩人耳目。”
方丈雙手合什,臉皮抽搐:“啊彌陀佛……罪惡罪惡。”
“哼,本座還要用唐僧肉煉丹,怎會放火?”
淩虛子喝道:“三弟,我來擋住這個潑猴。你從速進入前廳,將唐僧抓了就走,莫要讓彆人先得了手去!”
“轟!——”
隻聽白茫獲的聲音道:“不是啊二哥,莫非不是你放的火嗎?”
胡孫一擊退敵,站在本地,嘲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