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褘驚詫道:“端方?甚麼端方?”
仆人:“噓,甚麼叫抓人?誰家被選上,那是福分。今後就能得河伯保佑庇護,家宅安寧,安然無事。”
中間另一個粗暴的聲音道:“陳兄,莫要過於擔憂,有我們兄弟在,小公子定安然無恙。不就一小小河伯妖怪嘛?莫說河伯,便是當年大鬨天宮的妖王齊天大聖,也管叫他有來無回!”
瞧著八戒被白龍馬攆得滿地跑,群人皆點頭無語。
白龍馬點頭道:“三師兄,瞧你這話說的,好象,阿誰,你也挺無恥混蛋的嘛。”
陳褘心說尼瑪,會說話的馬?這有甚麼希奇,勞資身邊,會說話的植物還少嘛?
八戒:“對啊,裝聾作啞,不聞不問,自欺欺人,恰是打發時候混日子的良方秘法啊。大師兄,本來你已經悟了,你悟道了!歡迎歡迎,歡迎插手天上人間得過且過微信群。嗯嗯,你微信號多少?我拉你出去……”
偌大個市鎮,街上卻行人寥寥,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堆棧商行關門打烊。
仆人道:“和尚,瞧你還算麵善有禮,你外埠來的吧?好叫你得知,本日十四,會有使者來鎮上選童男童女,以進獻河伯。半夜時分,家家戶戶都要焚香驅逐使者,接管遴選。試問哪家堆棧還敢開門迎客?我美意勸說你一句,快走快走,莫要給本身惹來費事。”
胡孫:“……”
八戒:“切!”
陳褘皺著眉頭:“黑水河?嗯嗯,電視劇裡演過,內裡好象有條鼉龍,不對,是九頭蛇,乃是西海龍王mm的兒子。喂,小白龍,西海龍王的侄兒,他是你表哥還是表弟?要不,你出一上馬,著他讓開水道,大師客客氣氣也便罷了。莫要打生打死,無聊得緊。”
陳褘:“也罷。門徒們,我看火線似有個集鎮,我們快馬加鞭,到那邊尋個處所歇息。過河之事,明日再說。”
白龍馬惱羞成怒,提蹄亂踹:“你說誰呢?說誰笨呢?看姑奶奶我滅了你!”
離了鑽頭號城,胡孫不知為何,悶悶不樂。陳褘元神方纔回體,精力也自委靡不振。
陳褘皺眉道:“童男童女?小哥,你是說,這河伯使者,每月月圓,都會來鎮子裡抓人?”
白龍馬側著腦袋:“甚麼鼉龍鱷魚九頭蛇?姑奶奶我不熟諳。打生打死,那也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八戒點頭感喟:“你瞧瞧你瞧瞧,師父,這是甚麼話?唉,民氣散了,步隊不好帶嘍。照這個模樣,甚麼時候到得了西天,獲得來真經?”
日落時分,一行人來到一座市鎮。鎮口聳峙著高大的牌坊,上書“衡陽峪黑水河鎮”七個大字。
看來一入體製深如海,這話固然不差也……
沙僧:“……”
仆人斜著眼睛,高低打量陳褘:“你這和尚,好大的膽量。明日便是月圓,堆棧按例不做買賣。你莫非不知我黑水河鎮的端方嘛?”
陳褘聽他語氣蕭索,似感慨很多,微感驚奇。想來他齊天大聖當年,多麼稱心安閒。現在卻被佛祖菩薩諸般大佬算計操縱,心有不甘,卻又無可何如,故而黯然神傷。
仆人癱在地上,口吐白沫:“爺爺啊,他們……他們就是吹再大的牛,我也信!你你你……你見過會說話的馬嘛?”
沙僧盯著大河:“師父,河裡有妖怪!”
“人頭包管?哼,你的人頭很值錢嘛?如果能用它換你家少爺的命,我倒也不消這麼擔憂憂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