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說道:“大耳朵和尚,我在花果山做大王的時候,有結義七兄弟,我風景的時候每天在我水簾洞裡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稱兄道弟好不義氣歡愉,但是我大鬨天宮流浪以後,那六個好兄弟一個也未曾來看過我,那所謂的存亡兄弟的交誼,令民氣冷;觀世音菩薩承諾救我,貌似慈悲心腸,卻逼著我必須承諾庇護你去西天取經作為互換,可見她也並不是個慈悲之人,隻要你這大耳朵和尚,情願救我,卻不以此威脅我回報你甚麼。”
三藏又附耳說道:“這兩界山之上,萬裡高空當中,有三十九員神祗在監督著你我,以是你我的私語,你可千萬彆嚷出來,被那天空的神祗們聞聲。你那大嗓門,打雷似的!”
“你是一隻猴子?”三藏明知故問。
三藏說道:“猴子,我看你是個天下少有的直人,我猜想你多數也是被人讒諂在現在苦受難,我去西天取經,迫不得己,內有隱情,以是我曉得你心中的掙紮痛苦。你如要自在,乃天經地義,我已經不自在了,我不想你也跟我一樣不自在。”
“你既然要一棒子敲死我,我就偏要放你出來,看你如何一棒子敲死我。”三藏說道。他下山度已經很快了,但是看在那猴子的眼裡,卻實在是太慢。
“你剛纔還要敲死我,現在卻又擔憂我摔交,你這傢夥,公然是個怪胎。”
猴子終究按捺不住,暴露凶暴秘聞,怒道:“賊禿,你有甚麼話說?”
三藏見這猴子直腸直肚直-性,不是那心機之輩,說道:“好,我去山頂,幫你撕下六字規語帖,放你出來。你自在後,情願跟我,你就跟我,不肯意跟我,你想去哪,自去吧。”
“公然全民賊禿都是一樣的大奸大惡,我要能他殺,早就他殺了,我動脫手都不能,如何他殺。喂,賊禿,你再囉嗦,等我出來,一棒子先敲死你。”那猴子三言兩語,就透暴露凶悍狂惡之態。莽荒凶厲之氣囊括山嶺,驚得飛禽走肉亂逃。
那猴子嘴裡很凶,說話蠻橫非常,臉上卻又堆滿了笑容:“師父,下山謹慎,彆摔了。”
三藏俯身到猴子的耳邊,說道:“惡猴,你內心對佛祖是敬是怕是怒?”
那猴子大喜:“大耳朵和尚,你說的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