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高升,淩晨一縷金光撒下,刺激的陳啟眼皮微動,從昏睡中醒來。
情知本身撞上神仙了的陳啟,脫了繩索,便倉猝的向麵前的老叟哈腰作楫伸謝,心中充滿感激。
就連陳啟身上掉下山路摔得,小妖鹵莽推搡的,麻繩緊縛一夜的,各種傷痛痠麻,也跟著這一吹不翼而飛,僅剩下一個再度無缺的健旺身軀。
似是想起些甚麼,老叟帶著些許歉意扭頭向陳啟解釋起他昨日為何昏睡,以及昏後產生了甚麼。
“老神仙說的那裡話,”陳啟又不是好賴不分的人,自是無所謂的擺擺手,“老神仙也是為了我好。
“他們倆也都是爹生娘養的豪傑子,陪我一起五千裡已是辛苦,哪還能讓他們把命搭上?乾脆強行讓他們歸去,也幸虧堂前儘孝。”
隻見老叟指杖處,一匹白馬,馱著行李正溫馨的昂首吃草,見陳啟望來,還不忘抬開端來打個響鼻以作號召。
“本來如此。”陳啟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將印象裡的各個妖怪特性相對應,看看都是些甚麼東西成的精。
陳啟被老叟悄悄一帶,卻不能再哈腰,又聽著那與昏睡前類似的聲音,感激涕零道,“小僧牽著一匹白馬,由它馱著行李來到此處的,隻是昨日人馬皆墜下山路,人被妖怪捉來,馬和行李就不曉得去哪了。”
“那現在呢?”老叟對於陳啟的實話不作評價,又笑問道。
“多謝老神仙相送。”
忽的有一老叟,拄著一根短杖,很有些仙風道骨,遠遠的幾步踏出,似慢實快的來到陳啟麵前,吹出一口清氣,陳啟身上的粗麻繩就隨風而斷。
“哎嘿,嘿嘿。”陳啟憨笑著試圖矇混過關。
扭頭張望,石台處倒是不見了昏睡前的大妖小妖,乾清乾淨一片,若不是身上還纏縛著粗麻繩,陳啟隻怕會覺得昨日產生的奇特可駭場景,是他夜宿山中,心中憂恐之下做的惡夢。
語畢,太白金星便駕雲拜彆,向著天庭大天尊處覆命去了。
“嗬嗬,那就好。”太白金星手中呈現一把拂塵,從左邊拂到右臂上,笑嗬嗬道,“那老朽就迴天庭了,你們幾人也細心著點,莫讓這唐三藏真真傷著了。”
隻是看小師父有些被驚了神,便施法讓小師父昏睡疇昔養神,如有衝犯之處,還望小師父包涵。”
老叟麵帶笑容,伸手扶正陳啟道:“你昨夜遭此大難,可曾丟了甚麼東西?”
“你起來吧。”
“我昨日來的巧,幸虧小師父尚未遭難,這些妖怪孽畜都是食過人的,便都一併了作灰灰。
“小師父可知此處為何地?”
“且慢,且慢!”
“好好好,善善善!”老叟聞言,撫掌大笑,“小師父能有這般善心,倒也不枉老朽這本日一救啦!”
“欸,老神仙莫諷刺小僧了!”陳啟拱手告饒道:
見此,那老叟隻是輕點頭捋須大笑,化作一陣清風,跨著一隻朱頂白鶴,騰空而去。
“小師父昨日見到的石台上首者,號寅將軍,乃是此地的一頭老虎成精,青袍號處士的,是一頭青牛精,最後阿誰黑漢老虎者,乃是一熊羆成精。”
“死一人總比死三人強,死一和尚而保倆方外仁慈之人,更是值了。”
“欸,你既領下大任務,又發下大弘願,要替大唐求取真經,那老朽這舉手之勞,又何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