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見此難已過,不消再勞煩菩薩的惠岸,神采輕鬆的與陳啟一行人告彆,迴轉南海去了。
便利了陳啟站在船上,極目遠眺,堪堪將這流沙河風景支出眼底:
但聞風聲吼怒,“船”如利箭,“嗖嗖嗖”的行駛在這八百裡流沙河上。
宮樣牙梳朱翠晃,斜簪著兩股赤金釵。雲鬢半蒼飛鳳翅,耳環雙墜寶珠排。脂粉不施猶自美,風騷還似少年才。
“曾顛末往行人,都曾和師父一樣哩,”沙僧見狀不覺得異笑道,“之前另有一個富商,為了此景,特地趕牛羊至此,隻為多渡了幾次河呢。”
“善,大善。”
反應過來的白癡眨眨眼,撲扇著耳朵想要竄改言辭,何如猴子底子不給他機遇。
“敢問施主高姓大名?貴寶地又是何方?”
又與猴子,八戒這兩位師兄見過,沙僧的拜師禮節,這纔算告以結束。
在場世人,都能在那青煙裡,模糊約約聞聲禪唱聲,另有帶著擺脫意的呢喃:“渡河,渡河,渡河……”
自從過了流沙河,陳啟一行人曆遍了青山綠水,看不儘野草閒花。
說來奇特,這流沙河明顯波湧浪翻,水勢湍急,但這“船”所到之處,皆是一番風平浪靜,河清海晏之景。
“我引覺得異,特地將其串起,做了一串法器,戴在脖子上,昔日裡有行人要過河,就以此為舟,渡人過河,隻收取些三牲供奉,用來飽腹。”
沙僧見世人籌辦好,吐氣開聲,禦使起這敬愛寶船來。
這劇情如何這麼眼熟?
陳啟站定岸邊,僧鞋尚未濕,不由脫口感慨道。
穿一件織金官綠紵絲襖,上罩著淺紅比甲;係一條結綵鵝黃斑斕裙,下映著高底花鞋。時樣鬘髻皂紗漫,相襯著二色盤龍發;
“師父,師兄,還請上船,我來操舟,帶大師過河。”
不是,我的寶貝呢?我辣麼大一隻的寶貝“船”(串)呢?
陳啟心神被風景所攝,恍忽間,不知已達此岸矣。
還是八戒攙扶著陳啟下“船”,纔將他從恍忽中喚醒。
這西行之路,不過才方纔開端。
痛失愛寶的沙僧虛抬動手臂,見狀愣住。
隨後為了表達插手團夥,啊,不對,取經團隊的決計,沙僧還主動要求了剃度,讓陳啟幫手,把一頭的紅髮全數剃去,也算有了個和尚模樣。
婦人倚著桌子,輕搖小圓扇,笑回道:“其間乃西牛賀洲之地。小婦人孃家姓賈,夫家姓莫。”
不對啊,論年紀來算,我纔是最小的,憑甚麼我娶年紀大的,他們娶年青的?
沙僧主動挑起行李,頭前帶路道。
這明天能找到人家還能回個本,找不到豈不是虧死老豬了?
“遭瘟的猴子,慣會以力欺人。”見猴子取出鐵棒,八戒不敢出聲了,低眉搭眼的悄悄腹誹道。
惠岸尊者倒是曉得些甚麼,低頭唸叨:“阿彌陀佛,這九人都曾是想西行取經的和尚,現在見取經有望,執念消弭……”
“二師兄,你人還怪好的嘞。”沙僧擎著寶杖,路過八戒的時候,狀似“渾厚”的笑道。
而見到這婦人,猴子公開裡眼皮一跳,卻不敢多餘行動,隻牽著馬,埋頭跟在陳啟身後。
除了還在板滯中的沙僧,其彆人也跟著惠岸一起,單手豎起,對這九位生時以大毅力取經,身後以執念渡人過河的高僧施禮道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