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老者眯了眯眼，盯著河麵上的浮漂，嘴角微微勾起，淡淡道：“師門不幸，出了個饞嘴愛偷吃的弟子罷了。”

“這都寫錯了，還背甚麼？”

真論起來，上輩子的陳啟，十個加起來，在玄門文明秘聞上都不必然比得上人家。

“如何不唸了？”

（老唐：冇文明？這詞能和我扯上乾係？）

某不著名處。

“錯在那句蟹六跪而二螯，這天下哪來的六隻腳的螃蟹？”

“欸，不可不可，我這船小，又不是渡船，如何載得動你們這麼多人？你們想彆得體例吧！”

二來嘛……

那邊，清算好行李，挑著擔子的八戒沙僧，以及牽著白龍馬的陳啟，皆在那穿過了枝葉樹杈，散落的碎金光斑林蔭下，笑盈盈的等著他們。

“君子曰：學不成以已。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木直中繩，輮……”

猴子明曉得紅孩兒的意義，還是用心拍著他的肩膀諷刺道。

螃蟹……螃蟹幾隻腳來著？

兩邊近乎同時送走了山神地盤和小妖，待完事了的紅孩兒看著拜彆的小妖背影發楞時，猴子也在此時將毛茸大手蓋在他的頭上，狠狠搓弄了番笑道：

“小紅，你讀過書嗎？”

畢竟如果冇這些知識打底，人家也練不成三昧真火不是？

隻可惜，驅逐紅孩兒的，不但僅是其彆人的笑容，另有那凶險奸刁的唐僧，一句句笑眯眯的問話。

該死，小爺為甚麼要念這勞什子文章？

“去去去，哪家好人用這麼大的河來倒靛缸，洗筆硯？”

那邊紅孩兒和手底下的小妖，臨彆相敘，說著話裡有話的囑托。

“…………”

…………

還要這麼恥辱的大聲唸誦？

“讀的甚麼書？讀了幾年了？”

“不像是靛缸，更像是誰家在此洗筆硯的。”緊跟著趕到的沙僧也開著打趣道。

“哼，荒誕，我曾曆仕齊，楚，楚又有蟹之鄉之稱，如何冇有吃過螃蟹？”

“還在看甚麼？如何，捨不得他們了？”

惟願父母安康，諸行有常，可諒解孩兒的不孝之處。

這哪是去西天取經的路啊，這不就是他紅孩兒回家的路麼？

紅孩兒越想越氣，背誦？背個鳥！

眾門徒一時無語，倒是八戒想起來了獻殷勤道：

…………

“乖乖，這是哪家的大靛缸全部倒出來哩，整這麼黑！”

紅孩兒咬著牙，看著遠處的那些山神地盤，減輕了語氣道。

“不是為師寫錯了，乃是這文章裡就是如許寫的，至於文章為甚麼會如許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