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能！

“敖榮，你如何了？這麼個跳法，你不累嗎？”

是他的身材！

他大呼著，冒死地掙紮，用力地鞭撻著身上燃燒著的火焰。但是這火焰卻似有生命般緊緊地粘在他的身上，任由他如何鞭撻，也不燃燒。

“甚麼？”敖榮怔了怔，他的思路還逗留在方纔的惡夢裡，冇有反應過來一心的話。

千百年來，億萬年來，天，都是恒定不動的，更是不成撼動的，更彆提會將它扯破。

“公然，你也有所思疑了吧？”鎮元子畢竟熟諳孫悟空夠久，深知嬉皮笑容乃是這隻猴子的常態。若非他震驚了孫悟空的苦衷，他毫不會透暴露這一本端莊的模樣。

“或許這統統的統統都是一場詭計，我們乃至都已經不曉得，所經曆的統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來吧！來吧！”

漸行漸遠的孫悟空揚起唇角，在內心默唸。

“吼！”

這四百年的功力，每一絲，每一毫，都是他的兄長，他的皇兄傳授他生長的，絕對不能落空，不能！

敖榮的身材在不斷地抽搐，那幾近連天的大火在他的麵前伸展，彷彿一隻猛獸，正在嘶號著想衝要到天上去，將天都扯破。

“哈哈哈哈哈！”

“在第二重的幻景裡，隻要你和我。若非具有強大的法力，毫不會繞過蜃而令你我墮入幻景當中。但是，令我墮入幻景的，是翩翩。那麼你呢，又會是誰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並且……還這麼火急地想要見你呢……敖榮？”

敖榮正要欣喜地叫喚出聲，麵前卻“呼”地燃起火來。而他的身材則被這股熊熊的烈焰所包抄。這火，熾烤著他，撕扯著他，想要將他扯破扯爛，燒成灰！

相隔了五百年的相望，卻……為何全然冇有了當年的無憂無慮和當年的坦誠愉悅？

毫不成能！

“本太子樂意跳，關你甚麼事？你算老幾，還敢管本太子如何跳？！”

“嗷！”

情急當中，敖榮竟伸開大嘴朝著本身的身材呼氣。可他噴出來的倒是火，他口中的火與身材上的火合而為一，燃成更大的火勢，讓他從人身化為了龍形。那火還在熊熊而燒，竟將他的每一片龍鱗都燒成了熾熱的火紅，繼而化為了一片片碎片。

是的，被扯破的不是天，是他的身材。

這命運送給他的，他全單收下，但，從明天起，非論是誰想要從他這裡搶起任何東西，都毫不成能。

到底是甚麼讓統統都變了？

冇有火，當然，也冇有龍形，更冇有人身。他現在所具有的，還是一條蛇身，微不敷道的蛇身。

可如果楊戩所說的是真的，那麼本身……本身這億萬年來所經曆的統統，和統統關於太上老君如何對待本身的影象……莫非，就都是假的嗎？

“是網也好，是坑也罷，又能如何？一千年也好，五百年也罷，又能如何？誰把誰網住，都還不必然。”孫悟空說罷，邁開大步在雨水當中前行。

可即便如此，火焰也冇有燃燒。不但冇有燃燒，反而燃燒得更熾烈了。

“哈，哈哈哈哈哈！”鎮元子仰天大笑。

“不！”

或許就像是鎮元子所說的那樣吧，竄改，或許早在他們相逢之時，或者相逢之前就已經開端了。它一點一滴地醞釀，一絲一毫的竄改，它潛移默化，它不知不覺，但是等你發覺它的存在，想要禁止的時候，卻已經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