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兩人進了門後,空間又有幾小我影閃現,鮮明就是一眾護法神,幾人對望一眼,歎了口氣便要跟從而去,可就是此時,一個身穿黑底金邊蟒龍袍,腰纏墨玉金縷帶,腳踩黑紋登雲履的黑麪魁巨大漢閃現,並將世人攔住來路。
“爾等且聽來,我師徒兩人,昨日黑風洞除妖。因有感山神地盤幫襯,遂本日調集爾即是大殿,但願在大殿旁再立一偏殿,供奉地盤山神香火。但是又感凡人健忘,怕忘了我等除妖恩典,再號令打磨石碑一條,上書我師徒除妖之艱钜,一樣也修偏殿供奉。此事,一來叫世人不敢忘了本日幸運為何;二來震懾妖邪宵小,叫其不敢聖僧寺中擄掠吃人。”陳玄將腹稿一一嘴中說來,為地盤山神立古刹,一是承觀音的情,二是給地盤山神香火,叫他們好生照拂這份家業,至於立碑傳唱工績,純粹是其不要臉,不過他並不感覺的不當,隻因做了功德,為何不敢叫世人知之,莫非怕人善被人欺?
“師父不知哩,且看那大門,隻要入了此中,便叫斯須間骨肉再生,行動時還與塵寰時無異。”猴子聽了嘻嘻一笑,指著空間中那座鬼門說道。
大漢見各神消逝不見,遂轉頭看了眼鬼門,見門身已經有些傷損,苦笑一聲,打出一道黑氣滋養,這才徑直回了幽冥。
“哼。”猴子見陳玄著了道,一把將其拉回,遂又大搖大擺走至門前,抬腳一踹,那門便如暴風中的窗戶,裡外扇打,聲音哀嚎。
陳玄魂被抽出,身材無了把持,一頭倒將下去,就在此時,虛空一點波紋出現,暗中各神一一閃現,發揮術法將其身子送往臥床後,一個個對望一眼,回身也跟著入了那空間。
“既然師父已無掛礙,老孫這就開了那幽冥大門,邀師父一同逛玩天國之景。”猴子見陳玄擔憂已去,遂抽出金箍棒,對著虛空一劃,隻見空間如割破的布袋,內裡模糊約約閃現蜃樓之景。
“師父不知哩,這鬼門有些門道,聳峙此處若無鬼差唸咒開門,就算人仙來此也會被拘了去,門畫中刻苦。”猴子瞧那門現在的慘樣,麵露得意道。
“恩,黃白之物莫要擔憂,我自有出處賜與,在眾且將此事辦好,到時候一一皆有打賞。”陳玄見和尚們似有擔憂禁止熱忱,遂又許下承諾,撤銷這些擔憂。
“門還未開,哪有甚麼景像,老孫且開了那門,帶你神魂出竅再說。”猴子聽了一笑,遂抓住陳玄軀殼,一把抽出其魂,奔向阿誰蜃樓而去。
此為多麼氣象?隻見空間扭曲,不辨高低擺佈,昏暗淡暗如同清濁未分,明顯方寸之地卻總感受六合浩大,不聞一點生息卻總感受吵吵嚷嚷。
“嘿嘿,那就好。”陳玄眼睛一亮,自家心機,唯有自家知之,先前不捨純屬扯蛋,他不過是要考證些真假,為何那錫杖與法衣普淺顯通,如何“西紀行”中佛祖敢放下“穿我法衣,不入循環;持我錫杖,不遭毒害”的話語,現在看來,是有些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