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飛來,冇入體表,陳玄便叫四肢百骸得了六合滋養,感覺體內萬物生春,活朝氣而去暮氣,盛血肉骨髓而敗肮臟糟粕。
“吼”白馬聽了陳玄言語,雙目血絲網結,嘴裡不聽馬嘶反倒呈現龍吼,踏著步子又是飛身撞來。
“不識好歹的潑僧,要不是看在佛祖之麵,定然將你打殺於此。”觀音怒聲嗬叱,一臉的忿忿,滿目標凶光,慈悲人做了魔王模樣,嚇得眾神與白龍不竭的顫抖。
白馬腳下生風,頃刻到了近前,拿頭便撞,陳玄早就擺好架式,見對方來的凶悍,頓生豪氣,挪步將身一側,抄手便攘住馬脖,欲將其放倒在地。
“潑猴放心就是,到時真有磨難,叫你天應地靈,還送普通本領於你。”觀音知猴子臭脾氣要哄,將楊柳枝摘下三片葉來,送予他做腦後三根毫毛。
猴子、白龍及眾神看得傻眼,不明白人間如何會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為了微末好處,竟然棄麪皮而不顧。
“菩薩怎厚此薄彼,那猴子本就了得還不忘本領相送,小僧精神凡胎怎不見些許安撫。”陳玄用儘平生墨水硬是湊出段煽情,撲倒在菩薩麵前裝模作樣,可畢竟不是演戲的裡手,一番作態不但不見打動,反倒有些販子惡棍的撒潑打滾。
“謝菩薩犒賞,隻是菩薩先前成片成片的灑,現在怎如此鄙吝隻送一滴呢?”陳玄得了好處,隻叫身材煥然一新,卻想到觀音對於金箍棒的一幕,感覺好處給少了,因而貪慾作怪忍不住再次討要。
“你倒是想要甚麼好處。”觀音也感覺丟人,但為了不丟佛家顏麵,隻好承諾了這傢夥。
人走威自散,還了六合輕鬆,流水亦流水,清風還清風,世人也是呼口氣的擺脫。
“嘶律律”
“是啊,菩薩給的那滴甘露但是瓶中精華,怎是平時隨便傾瀉的水汽可比,可惜長老肉眼難懂,看不得實在,曲解了菩薩美意。”眾神也有些感慨,戀慕陳玄好運氣的同時,也惱他有眼無珠叫寶貝蒙塵。
“唉,那菩薩看著給吧,不要太寒傖就行,免得惹人閒話,累菩薩名聲。”陳玄聽不能耍神通就有些索然有趣,話語當中也有了完善。不過也不怪他,神通天下不讓耍神通,這與春不讓花開,夏不讓水漲,秋不讓葉黃,冬不讓霜降,快播不讓播那啥又有何異?
“也給個毫毛拯救的手腕,不叫妖怪將我捉了結抵擋不得。”陳玄也不貪婪,想著有這手腕也能顯擺一陣,就算取經不成還能靠此做些謀生。
“拯救啊,牲口殺人了。”陳玄緊抱馬脖,被掛其上如同颱風時橫杆上的衣物,隻能哭喪著臉風中混亂,那裡管氣質安閒。
不等陳玄理清眉目,聽聞一聲馬嘶,接著就感受小車撞來,被一股巨力卷帶著滾落。
“起開,老子要壓壓驚,冇空理睬你。”陳玄癱坐在地上,翻了個白眼,揮手打發猴子走開,苦悶如何就獲咎人了呢?
“罷了,罷了,給你一滴甘露水好生服用,雖不能讓你有仙家本領,卻也可身強體壯,免些凶寒惡暑,少些舟車勞累。”觀音見陳玄情感降落,也不想壞其取經樸拙,從瓶中取出一滴甘露朝其打去。
“謝菩薩,老孫一起當經心,定不負所托。”猴子嘴角一咧,撤了那山,跳將出來謝道,說著還不忘瞥了眼陳玄,目中如有靈動,似在誇耀得了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