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敢跟他究查呢?早在溫嬌聽到殺赤姬的三人是這三怪時便早有了心機籌辦,也早就有所籌算。能在文殊菩薩處討到公道也好,實在討不到,也不是冇有其他的體例。
赤姬這一身將為旱魃的道行,足能夠包管她來世命格的貴重不凡。隻是她這一世畢竟不法甚多,來世便有重重魔障艱險,乃至於終將死於非命,也是在所不免之事。
悟空也跟著鼓譟起來,他先前聽溫嬌提及來龍去脈時對嘉地國百姓的遭受便深有憐憫,現在看出了文殊菩薩想要悄悄揭過的企圖,猴臉上不由儘是忿忿之色:“當初天庭點了十萬天兵,叫那托塔天王、哪吒三太子、四大天王並很多天將來緝捕俺老孫,就隻因為俺老孫酒後失德,亂了那蟠桃宴。以後俺老孫被刀劈斧砍、水淹火燒,還扔進八卦爐裡燒了七七四十九天,又給你們如來佛祖壓在五行山下關了足足五百年,才銷了這賬。都是酒後失德,闖下大禍,偏菩薩家的坐騎格外金貴不成?”
“無不偶然,這惡已造下了。”溫嬌見他護短之意甚是較著,深吸一口氣,緊緊握劍,半步也不肯退,“我固然不是佛門中人,但也曉得佛家最重因果。菩薩,獅猁王這因已然深深種下,這果莫非用一句偶然之舉便能夠不吃的嗎?”
“白象是普賢坐騎,我不便超出他措置。何況他與青獅日前也領了佛旨,下界去了他們該去的處所。”文殊菩薩聲音平和,委宛道來,“至於那大鵬……”他頓了頓,“他之去來,非我等所能群情。”
這就處理了?八戒立即一躍而起,大喜過望。悟空仍有不平,但見溫嬌神采奇特,想了想也便跟上:“師奶,就這麼算了?”
文殊菩薩東拉西扯了一堆,內容不過兩點。
第二,大鵬更是一點也動不得。畢竟三兄弟裡,隻要他一個有位名喚如來的便宜外甥,如來都拿他無可何如,何況彆人?
悟胡想了想:“傳聞那孔雀明王當年脾氣嗜血好殺,曾將如來佛祖一口吞下。如來不忍心傷彆性命,乾脆從她便門出來,形同母親臨蓐孩兒。由此一朝人緣,如來便不便殺她,還封了她個佛母的稱呼。師奶如何忽地提及她來?”
八戒被這一幕震得麵無豬色,嘟囔著道:“這這這好端端的如何就要打起來了?猴哥,猴哥,你從速勸一勸師奶?”
這猴頭陰陽怪氣起來也是有一手的。
“此事便到此為止。”溫嬌向文殊菩薩道,“我在那王後亡魂前親口應了為她複仇,故而纔有剛纔之舉,如有衝犯之處,還請菩薩包涵。這三怪既然各有要事在身,那說不得他年相逢之時再就本日之事做一告終。悟空,八戒,玄奘已等了好久,我們歸去。”
八戒吸了口氣:“怪道那文殊菩薩遮諱飾掩的不肯給句實在話,本來這闖出禍來的大鵬是佛祖的老孃舅啊!有這麼個好外甥在,莫說他隻是害死了一國王後,他便是把全部一國的人給吃潔淨了,誰又敢跟他究查?”
我的兒子還是將來的旃檀功德佛!溫嬌在心底悲忿的嘲笑。
悟空聽得一頭漿糊,但猴性聰敏,立即從文殊菩薩語焉不詳的交代裡咂摸出了多少味道,當即嘲笑道:“既然這三位都有要事在身,說不得嘉地國這王後非命、日月淪喪八年不足、百姓的啞巴虧,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硬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