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裡流沙河乃三千弱水之一,鵝毛不能飄,非地仙不能渡,但大德高僧四大皆空,不染凡塵,自是能度疇昔。白骨精如果追至流沙河,舌綻隻需帶著張慕仙和董尊儒逃到對岸,就能轉危為安。
董尊儒和舌綻都驚出一身盜汗,張慕仙若慢上半晌就被掏心而亡。
“臭羽士,我定不會與你乾休!”一道憤恨的聲音從黑煙中傳來。
“二弟,你退下!”張慕仙神采安靜道。
張慕仙衰弱道:“流沙河!”說完以背麵一歪暈了疇昔。
白骨精手掌扣在董尊儒胸口,黑氣如一條條毒蛇從他手掌躥出,向董尊儒眼耳口鼻七竅鑽去,董尊儒臉上頓時繚繞出一片黑氣。
“呀!”那處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具白骨閃現出來,被四合劍一分為二,一道黑煙翻滾著向南邊而去。
張慕仙拖著四合劍向白骨精衝去,在間隔白骨精五尺處驀地躍起,人在半空由單手持劍改成雙手握劍向白骨精當頭劈去。
他身材驀地拔高至四丈,一身衣衫儘數被掙破,暴露衣衫下金光閃閃的皮膚,化作太古黃金巨人向白骨精當頭錘去。
張慕仙雙眼緊盯著白骨精浮泛的眼眶,四合劍上青光大盛,加快劈在白骨精頭顱上。白骨精堅愈鐵石的頭顱回聲裂成兩半,同時他的白骨爪也抓在張慕仙胸衣上。
麵對舌綻如此威勢,白骨精仍然不懼,身上閃過玉石普通的光芒,雙手上托架住舌綻的一拳。他身高不敷七尺,在舌綻身前纖細如稚童,拳掌訂交,收回轟然一聲巨響。
董尊儒和舌綻都暴露絕望之色,張慕仙四合劍上卻驀地青光大盛,一劍劈向舌綻左邊空處。
“妖孽,受死吧!”行走在張慕仙火線的舌綻最早反應過來喝道。
張慕仙抬腳將白骨精的無頭身材踹飛出去,稱身抱劍追上,招招冒死,劍劍凶惡。
他剛纔殺機盈懷,四合劍能力暴增十倍,靈力耗損激增百倍,刹時就抽乾了他滿身靈力,更因噴出一口心頭熱血,受傷之重,毫不在董尊儒之下。
張慕仙向那四個嚇呆的莊客道:“等下我們還要去追蹤妖怪,你們歸去將其間見聞奉告你家仆人吧!”
舌綻噴出一口鮮血,又將身上電流抖落,心中正暗自叫苦,聽到張慕仙的話,轉頭一看,見張慕仙麵色安靜,雙眼卻一片通紅,隻要最深處還保持著一絲腐敗,心中頓時一驚:“大哥身上竟有如此強大的殺氣?”不由自主後退避開。
白骨精臉上閃過一絲不測之色,“瞋目金剛,冇想到這小和尚年紀不大,竟然是一名高僧大德。”
半晌以後張慕仙寂然停下,回身走向舌綻和董尊儒處。
舌綻問道:“可曾殺掉那妖怪?”
“怎會如此?竟然推算不出白骨精的位置?”張慕仙咬咬牙,臉上暴露一絲決然,驀地咬破舌尖,噴出一口心頭熱血落在白骨上,左手掐動如蓮花生滅。
張慕仙搖點頭,神采丟臉道:“這妖怪不知修有何種秘法,能夠諱飾天機,我冇算出它的位置。”
張慕仙一下怔在原地,渾身發麻,一道清脆的聲音在腦海中詰責本身,你為何如此粗心?為何從未想過白骨精用的是替人之法?你為何不能考慮再周到幾分?
舌綻這時已察看完董尊儒的傷勢,向張慕仙笑道:“三弟一身浩然正氣,諸邪不侵,將養幾日就能規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