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施主,這位牛施主已然大徹大悟,洞悉我佛門真諦妙理,甘心放下屠刀,皈依三寶,實是功德。”
“那無阿彌陀佛!既然你執迷不悟,貧僧也隻好痛下殺手了!”
在不懂行的人看來彷彿牛蠻是俄然得了失心牛癲瘋,可洞中兩個見地匪淺,天然曉得這是最後的鬥爭,牛蠻識海中天人交兵,成則順利出險,敗則淪為彆人胯下的代步,存亡不由己。
“你反過來給牛爺當坐騎,我都嫌虛假得噁心懶得收,你這異想天開的設法還真是好笑,要牛爺屈就,除非我死!”
雙掌疊出,快速在虛空中連拍數百下,金色掌影劈天蓋地和冰寒鋒利的劍氣相撞,罡風四起,碧火搖擺,似風吹的燭火,脆弱又固執堅硬地燃燒。
牛蠻舞動的拳頭越來越弱,青色拳芒時隱時滅,眸中凶惡戾氣也緩緩減退,猙獰的麵孔變得溫和,溫潤如玉的氣味彌撒,彷彿真的被佛音勾引。
可脫手終究晚了一步,和尚一向留了幾用心機在白骨精身上,發覺到白骨精彷彿有些異動時,直接氣沉一吼,應用佛家獅子吼神通加大勾引度化力度。一時佛光燦爛,照的洞府金燦生輝,滿洞光輝,連白骨精都被涉及,不得不騰脫手抵抗侵襲的佛光。
洞府被逸散的能量轟擊,裂開的裂縫爬滿四周八方的石壁,似風燭殘年又苟延殘喘的耄耋病白叟有隨時倒下的傷害。
“哞!”
她邊一劍刺出,劍氣貫穿長空,碧綠詭異的幽火無中生有,脫手刁鑽,恨辣無情,直刺和尚的臍下三寸而去,邊聲色俱厲地喝罵:“甚麼狗屁的正道、正理,老孃隻信手中寶劍,心中無道無佛,要老孃詭異修行,癡心妄圖。”
......
“苦海無涯,轉頭是岸!”
來自靈山的和尚跟著青辰搖搖欲墜的身子完整卸下心防,心中大定暗自嘲笑妖怪癡傻不懂變通的同時戲謔的目光打量著揮汗如雨,猶自咬牙硬撐的牛蠻,眼含鄙棄似是在看秋後的螞蚱。
白骨精安靜無波的臉上閃現動容,看著身上披收回的平和藹質大盛的牛蠻,以及暴露得逞笑意的禿驢,她心中終究慌亂。
和尚高頌佛號,滿目慈悲,彷彿對牛蠻的固執感到疼惜痛惋,隻是這悲天憫人的模樣愈發讓牛蠻看得壓根癢癢兒,暴躁易怒,呼喝一聲,揮出的拳頭力道更是減輕幾分,青芒穿空打在沐浴金光的佛陀身上。
“牛妖,你醒醒,本夫人警告你如果你被這死禿驢勾引,膽敢同流合汙地對老孃脫手,我必然不包涵麵,在你身上戳十幾個大洞穴,先把你那身臭烘烘的牛皮扒下來,看是我的劍利還是你的皮厚。”白骨精一麵舞動長劍,劍氣密不通風,抵抗漫天佛光,一麵心焦地大聲望脅,煞氣叢生。
隻是,迴應他的是白骨精冰冷到砭骨剜麵的雙劍,她氣急,為麵前死禿驢冠冕堂皇的嘮嘮叨叨,為笨拙如豬的牛蠻,也為本身的袖手旁觀,固執於舊事的胡亂連累,亂矯情。
“當!當!當!”
“苦海無涯,轉頭是岸!”
一拳將不遠處磨盤大小的石塊打成齏粉,牛蠻大吼,收回震耳欲聾的牛哞,痛苦地捂著腦袋,側身翻倒在地,來迴轉動中四周的碎石屑塊被霸道地壓碰成沙礫,掙紮痛苦的神采戰役和暖溫的氣質相互交叉膠葛。
那和尚笑眯眯地看著走到近前的牛蠻,滿目馴良,“白施主得我佛看中,若皈依我佛前程無量,何況你與牛施主相遇便是有緣,提及來他也算因你之故投入我佛門,這是因,白施主若能因為牛施主心中開悟菩提,此為果。因果美滿,方為正理,是為正道,還望施主勿要自悟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