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已經笑道:“他的龍珠被摘,固然拍浮的神通還在,但師父的骨肉凡胎,重似泰山,隻憑小白龍體內的血脈之力,恐怕是馱不了的。更何況,我們隻做得個擁戴,保得師父身在命在,替不得這些凡人的憂?,也取不得那些真經經來……”
就在這時,那河中俄然潑剌一聲響喨,水波裡跳出一個紅髮蓬麵,赤腳筋軀的妖怪,目光閃動,叱吒如雷,卷著旋風奔登陸邊,向玄奘抓去。
猴子見了,冷哼一聲,金箍棒一橫,將玄奘護在了身後。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容人,可貴見到這猴子主動認錯,豬剛鬣隻是哼了一聲,往玄奘這邊走來,將事情一說,又負氣的道:“俺老豬在這裡守著師父,你和任居士去清算那妖怪吧!”
不過饒是如此,也把那捲簾大將嚇了個半死,倉猝躲過一棒,徑直鑽入流沙河裡,不敢等閒出來。但又不敢真的分開,讓那和尚度過流沙河去。
“金闕無上至尊”是一種六合業位,與“地仙之祖”“四象神獸”之類類似,是六合對於修士職位的一種承認,是氣運凝集的一種意味,非常可貴。
猴子聽了,跳在半空中,用手搭著涼篷細心的看了看,返來苦笑道:“端的是寬廣,怕是足有八百裡遠近的模樣!狂瀾無舟,非常難渡。”
玄奘三人走上前來,便見上麵寫著三個古篆字——流沙河,往下看去,又刻著四行小字: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
豬剛鬣聞言也看了過來,固然猴子並冇有將任青蓮有“未卜先知”神通的事情說出來,但這一起上,任青蓮的表示已經讓他對烏巢禪師當然的話深覺得然,不得不高看一眼。
任青蓮走的雖慢,但猴子還是在此中看到了“浮光掠影”這門武道身法的影子,隻是彷彿又多了一些甚麼,使得這門武道身法,變得更加玄奇起來。
卻不知二人這一戰實乃是宿命必定,因果循環的成果。
更何況,此前玄奘回絕乘坐雪橇,當時便是和他們說過了,取經這事不能取巧,靈山是用心才氣達到的處所!
俄然,他又看到遠處落拓閒逛的白龍馬,忍不住發起道:“要不讓小白龍馱著師父過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