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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青臉獠牙欺太歲,一個暴睛圜眼賽喪門。鬢邊紅髮如飄火,頷下黃鬚似插針。他兩個頭戴皋比花磕腦,腰繫貂裘彩戰裙。一個手中固執狼牙棒,一個肩上橫擔扢撻藤。公然不亞巴山虎,端的如同出水龍。
卻說三個撞禍精,隨後趕來。八戒嗬嗬大笑道:“師父去得好快,不知在那邊等我們哩。”忽見長老在樹上,他又說:“你看師父,等便罷了,卻又有這般心腸,爬上樹去,扯著藤兒打鞦韆耍子哩!”行者見了道:“白癡,莫亂談。師父吊在那邊不是?你兩個慢來,等我去看看。”好大聖,急登高坡細看,認得是夥能人,心中暗喜道:“造化,造化!買賣上門了!”即轉步,搖身一變,變做個乾清乾淨的小和尚,穿一領緇衣,年紀隻要二八,肩上揹著一個藍布承擔,拽開步,來到前邊,叫道:“師父,這是如何說話?這都是些甚麼歹人?”三藏道:“門徒呀,還不救我一救,還問甚的?”行者道:“是乾甚活動的?”三藏道:“這一夥攔路的,把我攔住,要買路錢。因身邊無物,遂把我吊在這裡,隻等你來計算計算。不然,把這匹馬送與他罷。”行者聞談笑道:“師父不濟,天下也有和尚,似你如許皮鬆的卻少。唐太宗差你往西天見佛,誰教你把這龍馬送人?”三藏道:“門徒呀,似這等吊起來,打著要,怎生是好?”行者道:“你如何與他說來?”三藏道:“他打的我急了,冇何如,把你供出來也。”行者道:“師父,你好冇搭撒,你供我怎的?”三藏道:“我說你身邊有些川資,且教道莫打我,是一時救難的話兒。”行者道:“好,好,好!承你汲引,恰是如許供。若肯一個月供得七八十遭,老孫越有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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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時送野蘭香,濯雨才晴新竹涼。艾葉滿山無客采,蒲花盈澗自爭芳。
他師徒們行賞端陽之景,虛度中天之節,忽又見一座高山阻路。長老勒馬轉頭叫道:“悟空,前麵有山,恐又生妖怪,是必謹防。”行者等道:“師父放心,我等皈命投誠,怕甚妖怪!”長老聞言甚喜,加鞭催駿馬,放轡趲蛟龍。斯須上了山崖,舉頭旁觀,端的是—
正走處,忽聽得一棒鑼聲,路兩邊閃出三十多人,一個個槍刀棍棒,攔住路口道:“和尚!那邊走!”唬得個唐僧戰兢兢,坐不穩,跌上馬來,蹲在路旁草科裡,隻叫:“大王饒命,大王饒命!”那為頭的兩個大漢道:“不打你,隻是有川資留下。”長老方纔覺悟,知他是夥能人,卻欠身昂首旁觀,但見他——
拜惟豪傑,聽禱啟事:念我弟子,東土唐人。奉太宗天子旨意,上西方求取經文。適來此地,逢爾多人,不知是何府、何州、何縣,都在此山內結黨成群。我以好話,哀告殷勤。爾等不聽,返善生嗔。卻遭行者,棍下傷身。切念屍骨透露,吾隨掩土盤墳。折青竹為香燭,無光彩,故意勤;取頑石作施食,無滋味,有誠真。你到森羅殿下興詞,倒樹尋根,他姓孫,我姓陳,各居異姓。冤有頭,債有主,切莫告我取經和尚。
三藏見他這般凶暴,隻得走起來,合掌當胸道:“大王,貧僧是東土唐王差往西天取經者,自彆了長安,年深日久,就有些川資也使儘了。削髮人專以乞化為由,那得個財帛?萬望大王便方便利,讓貧僧疇昔罷!”那兩個賊帥眾向前道:“我們在這裡起一片虎心,截住要路,專要些財帛,甚麼便方便利?你果無財帛,快早脫下衣服,留下白馬,放你疇昔!”三藏道:“阿彌陀佛!貧僧這件衣服,是店主化布,西家化針,零瑣細碎化來的。你若剝去,可不害殺我也?隻是這世裡做得豪傑,那世裡變牲口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