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青蛟!
“停、停、停愣住了?”梓榮眼睜睜的看著蛟龍定住尾巴,以一種風趣的姿勢定格空中,僵著不動了,留了她一命。
彷彿,他是在講大聖的故事啊。
“那你給我講吧。”梓榮屁顛屁顛的跑去接過和尚的承擔,帶了些奉迎意味,“不是去東海嗎?路還很長啊。”
和尚無法笑笑,“罷了……你願拿著便拿著吧,隻是這物琉璃所製,實在脆弱,要謹慎保管。”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和尚淡淡瞥了她一眼,“雨停了,籌辦解纜了。”
這時,蛟尾卻戛但是止,停在了梓榮的鼻子前,不動了。
這幾百米,和尚走的很持重,乃至是,走的很慚愧。
她一貫刁蠻直接,卻不敢問關於本身的事,莫名的心悸,彷彿在禁止她扣問。
青衣翩翩,玉麵仙顏,少年風騷。
“不就是個會發光的小玩意……長得倒是都雅。”梓榮不覺得然。
方纔路經婆羅城,她想找個當鋪把那杯盞當了換點盤費,卻被和尚禁止,隻能還是步行,心中忿忿,本來就不歡暢,見那和尚還如此不知辛苦,差點要發作。
猜到了……她心中確切有一個猜想,隻是、隻是不敢信賴。
和尚笑著搖了點頭,“走吧,該上路了。”
“等等!”梓榮張口喊道,和尚腳步一頓,便看梓榮屁顛屁顛的衝進寺中,再出來時,手上捧著個晶瑩剔透的杯盞,氤氳著仙氣,在太陽的暉映下,綻放著華光異彩。
梓榮望瞭望屋頂破洞,昨日還暴雨滂湃,本日竟然真的像巨龍說的那樣,雲捲雲舒晴空萬裡了,必然……是不測吧?是偶合吧?
“卻說那孫行者攜那唐僧走到了五行山後的蛇盤山……”劇情背的滾瓜爛熟的梓榮忽的想起戲本裡這麼一句話,張了張嘴,“蛇盤山是……”小白龍被收伏之處?
“……”梓榮抽了抽嘴角,這如何瞥見座山還愁悶起來了?
和尚看看天氣,催促梓榮解纜,二人的身影逐步氤氳在雨後初晴的殘暴彩虹中。
不過數十米間隔,固然梓榮是精神凡胎,可還是能將這生物看的清清楚楚!
一夜無話,二人相對沉默,梓榮卻夢中再三驚醒。
“……”梓榮一怔,心底像被羽毛撓了撓癢癢。
“和尚,離東海還這麼遠,我們歇息會兒吧!”走了半個時候,梓榮便氣喘籲籲的不動了,鑽到路邊荒亭裡死活不肯出來了,而和尚神采卻仍舊平平,呼吸安穩。
梓榮見和尚如此淡定,也放下了心,挑釁的對蛟龍豎起了中指——
梓榮瑟縮了一下,站到了和尚的背後,萬一打起來,如何說他也是佛,不會太菜吧……
和尚點點頭,“跟我來。”
屏住呼吸,她漸漸縮起家子,鄙陋的趴下,爬出去一段後兩腿一蹬,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一大段間隔。
恰是巨龍身邊牆上掛的光盞。
梓榮愣了愣,“蛇盤山……這名字怎的這麼熟諳?”
梓榮驀地頓住腳步,生硬的轉頭,看著那隻蛟龍懶洋洋的收起尾巴,悠悠的落地,化成了人身。
“你……”和尚哭笑不得,“你拿這麼個物件乾甚!”
“……”
“是敵是友?”和尚沉住氣,禪杖一沉,舉頭喊道,氣勢涓滴不輸天上翻滾的蛟龍。
“是啊,小白那廝饞嘴,吞了我的白馬,我隻好騎著它化的白龍馬走了西經路。”和尚笑笑,“你聽的戲本還是挺不錯的,冇甚麼大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