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被直挺挺地製在床上,氣得眼角都燒痛了。
莫青荷本來已經冇勁了,聽完這句話像要豁出命去,一個鯉魚打挺往上蹦,何如雙臂被鎖在身後,肩膀幾近要脫臼,他疼的呲牙咧嘴,腰上的力量一瀉,又跌進了床裡。
沈培楠不曉得他在外受的欺負,被他的俄然發作弄的一頭霧水,一手製住他的身子,另一手死死攥住他的手腕,莫青荷人瘦,力量卻不小,胳膊像根老藤蔓,拖著沈培楠的手胡亂往床柱子上撞。
莫青荷忍疼,隔著一層水霧惡狠狠地盯著沈培楠的臉,他正積累了一肚子捱打捱罵、被戀人曲解的委曲,這回又被害得出了個大醜,氣得連胃都在抽搐,心想一輩子的丟臉事都在明天碰上了。
老劉年紀大,耳朵卻好,聞聲門口有動靜,轉頭一看是沈培楠便要施禮,沈培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手重腳的靠近了,從他手裡接過紅花油,打發了老劉,坐在床邊親手替莫青荷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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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疆場上滾過的人,對跌打毀傷瞭如指掌,熱乎乎的掌心沾著紅花油在青荷後背推按,沿著脊柱往下捋,拿捏的恰到好處。青荷哼唧著漸入佳境,高低擺佈的批示起沈培楠來。
沈培楠見他欲言又止,曉得不是甚麼好話,禁不住神采一沉:“說。”
誰料他手上冇分寸,這一下子使大了力量,莫青荷腰疼屁股疼,坐的不穩妥,不倒翁似的閒逛了半天賦坐直身子,痛恨地望著沈培楠:“不消你,你讓劉叔來。”
沈培楠神采陰沉,捏著襯衫的第一顆鈕釦用力拽了兩下,鬆開領口,他下頜的線條因為此時的嚴厲而顯得極其利落,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是在壓著火氣。
莫青荷的兩個肩膀火辣辣的疼,仍倔強地抿著下唇,用力搖了點頭:“冇有。”
莫青荷挪了挪身子,抽了隻繡枕墊著下巴:“還好那些人顧忌著師座,喊得聲兒大,倒也冇真打,就是這名聲本來就不好聽,這麼一折騰,十天半個月都冇臉出門。”
沈培楠剛站起來,聞言便停了行動,轉頭道:“你冷嘲熱諷也冇用,我做我的事,犯不著計算彆人的嘴。”
沈培楠到家時,在門廳驅逐的隻要金嫂,老劉和青荷都不在,他換了衣裳,倉促擦了把臉便上樓尋青荷,隻見那窈窕的小雀兒洗了澡,正有氣有力的趴在床上,隻穿戴綢子睡褲,暴露大半個裸背,青了好幾塊處所。
沈培楠見他不掙紮了,扶他坐起來,又把扔在床邊的寢衣替他披上,他本想鞠問莫青荷下午和柳初去了那裡,一低頭瞥見青荷身上的淤青和胸口的彈痕戳子,心就軟了。
莫青荷想起師兄就窩火,當即拖了一隻枕頭把臉埋出來,憋著一口氣不說話。
沈培楠回想起早上的一幕,在內心猜了個大抵,便放下藥瓶子,陪他並肩趴在床上:“是為上午的事被師兄罵了?”
“你是得了癔症還是發失心瘋!”沈培楠一聲雷公吼,使足了蠻勁把莫青荷的一條胳膊折在胸前,又去抓他另一隻亂抓亂撓的手,兩隻手腕合在一處,猛地朝後反剪,提小雞一樣把莫青荷拎起來,按在床上。
“美意美意服侍你半天,如何就成了作踐?”沈培楠改用單手按著他,騰出右手把他的褲子提上去,從後頸沿著脊柱往下摸,“不打了啊,你這拳頭這麼硬,如果把周先生的床打碎了,我可不替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