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裝山河_第98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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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發問,白無常俄然咧嘴一笑,笑容本是奉承,但他麵色慘白,嘴唇血紅,那笑容如何看都森冷古怪,道:“公子必然很痛恨那龍淵吧?幽靈心抱恨念,投胎也投不了好人家,倒不如去找他,報了仇再做安排。”

說完發明那黑無常不知何事也趕到了,兩名鬼使圍著公子寒,都聽得非常當真。

公子寒細看那些燈籠,發明它們竟然全都浮懸在半空中。

龍淵彷彿冇有聞聲,底子冇理睬本身,棠溪卻放聲大哭起來,叫道:“公子已經走了,不能再等了。”

公子寒一怔,隻想狂笑三聲。

公子寒苦笑:“我本身就是鬼,還怕甚麼彆的鬼呢。”

公然閻羅殿非常嚴肅,殿宇足有三四丈高,巍峨大氣,照明的火盆裡綠焰熊熊,到處都有執戟的鬼兵扼守,一次隻答應一名幽靈進入。

沉痾了半個多月,終究萬念俱灰,恰好這條命如裹腳布般又臭又長,一向熬到入冬,最後一口氣還冇嚥下,小院卻來了一名客人。

公子寒心中淒惶,心說本身活著時他不來相見,死前送彆又有何用處?再說他有滿宮在他身下委宛承歡的嬌妻美眷和姣美少年,本身這駭人的殘軀,若與他相見,豈不是連最後的回想都毀了?

這一番話既誠心又不失嚴肅,即便麵對的是掌控循環的地府主宰,仍然不卑不亢,判官口裡這這了

此去山高路遠,可真是遠,公子寒一向覺得同天的死者冇有一千總有八百,鬼差卻隻要兩位,為了節流時候,人一死,應當半晌就到地府。此次本身死了,才曉得本來地府有十萬八千裡路,遠到兩位無常得輪番押送,一名帶本身趕路,另一名就拿著鬼冊不知去了那裡,等他趕返來,帶路的這位再接過鬼冊消逝。

公子寒當時已經跟無常混熟了,一點也不感覺他們麵相可駭,便歎了口氣,道:“這故事講出來,真要讓人笑掉了大牙。”

那黑無常也非常規矩,還了一個禮,道:“公子曲解了,我等拘過的靈魂千千萬萬,常聽他們提及公子做天子時非常仁善,心存敬意纔對公子格外虐待些,並不是妄圖財帛。”

那吵嘴二使長得非常駭人,陰沉森的說話聲也讓人毛骨悚然,但卻並不凶暴,相互對視一眼,那白無常神采有些古怪,對公子寒道:“你本是帝王,身份高貴,就不消鎖了。”

那白無常一向聽得細心,接話道:“你與那龍淵既然兩情相悅,又至死都未曾解高興結,你可情願等他一等?凡人總有死的時候,到時你與他在地府相逢,把生前過往細心扣問,說不定會發明此事另有玄機,若能冰釋前嫌,再求一求判官,讓你們一起投胎,再續前緣。”

公子寒一愣,點頭道:“多謝鬼差提示,隻是我對他早已心灰意冷,也早已厭倦這類被矇蔽利用的日子,若不能坦誠相待共度難關,即便情素仍在,又有甚麼趣兒?來世我再不肯遇見他,隻但願能立即托生,把此生的磨難都忘了,也但願他今後托生在詩書人家,千萬收斂本身的性子,彆再如此桀驁自大,要不然誰縱著他呢?定是要虧損。”

龍淵一夜未睡,泣血般在榻前翻來覆去的說著,唸到喉嚨嘶啞、雙眼赤紅,仍不依不饒。一向說到公子寒連聲喟歎,從榻上漸漸坐起來,繞到他身後,親了親他的發頂,答覆道:“我此生過得不堪,內心確有萬千遺憾,卻也不悔,你不要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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