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明兒個我陪你去鎮上的病院看看,做了算了。”白民樂說。
柳淑雲說:“好啊。”然後就像隻小兔子,鑽進了白民樂的懷裡。
柳淑雲問他:“民樂。你真的愛我麼?”
女大夫說:“你先出去。”她指著白民樂,然後又對阿誰男大夫說:“老王,你也先出去吧。”
公雞見我向它撲過來,便點頭晃腦地跑開了,屁股一擺一擺的。
我在衚衕裡找了一大氣兒,找到一隻乾了的農藥瓶子,對著鼻子聞了一下,是很臭很臭的農藥。我咬著牙,費了很大的力量把瓶子擰開,然後給瓶子灌滿了尿。
“我說甚麼?”白民樂問。
“嘿嘿,這麼奧秘的事情,有甚麼見不得人的,還怕人聞聲啊!”白民樂關了門。
就如許一夜。
“我們要把他生下來麼?”
“我說真的呢。有件事情我得和你籌議。你把門關上。”
“要不我去問問王小翠,還是我們先把他打掉,今後再要一個?”
“又冇有水,你讓我喝甚麼!”柳淑雲推開白民樂遞過來的空杯子。
“我有身了。”她抬高聲音。
“你看病?”阿誰女大夫問。
白民樂度量著她,左手食指不斷的在柳淑雲的鼻子上,臉上畫圈。白民樂說:“你真白。”然後他就笑笑。柳淑雲說:“你的鬍子還很硬呢,不過我喜好。”白民樂臉上始終掛著幸運的笑容,緊緊抱著柳淑雲輕巧的身材。兩小我不再說話,把臉湊到了一起,在草坪上哼著小調子,腦袋不斷的擺佈搖擺著。
我一隻手把公雞嘴扳開,另一隻手將乳紅色的液體順著雞嘴灌了下去,那傢夥竟然咕咚咕咚將那麼多的尿喝光了,冇有一絲掙紮。我在牆角下挖了一個坑,把公雞扔了出來,用幾塊紅磚蓋了起來,上麵還掩了土。完事以後站在上麵來回踩了幾下,鋪上一些乾枯的樹葉。我在設想著董國鋒和他爸在傍晚時分找雞的景象,他們會晃頭晃腦的在村裡喔喔地叫,活像兩隻至公雞。
柳淑雲不說話,眸子子忽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