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3月6日陰禮拜五
我就“嗯”了一聲,說:“我曉得了。”她就在那邊甜美的笑。
我終究為本身找到了來由,鼓足了勇氣,也做了打算。我奉告姥姥說我去找同窗,然後我出門後就去了農貿市場,在街邊轉角的處所買了一包強效的老鼠藥。我把它藏在書包裡,我特彆但願阿誰混蛋男人頓時返來,我要讓媽媽在地府之下瞑目。
1998年7月25日晴禮拜六
1997年5月13日晴轉多雲禮拜二
戴德節快到了。我想感激一下媽媽這麼多年對我用心的照顧。我在花店裡買了一束康乃馨,送給了她。她打動得哭了,說我是個懂事的孩子。實在我比來挺心煩的,我真的一點都不想考大學,我就想高中畢業找個事情,如許我就真的長大了。她現在的病彷彿變得短長了,每天早晨都會咳嗽,我內心真不好受。
1997年5月14日多雲禮拜三
餬口可真是的,偶然候為了一點稿紙都會這麼無法。我翻遍了全部屋子,竟然冇有找到一張潔白的信紙或者是便箋。我就在楊曉薇的櫃子裡翻起來。固然我和楊曉薇已經同居了很長一段時候了,但是我還冇有動過她的東西。她曾經說,就憑這一點,我就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我翻她抽屜的時候特細心,固然我是一個非常草率的人。我看到了我們平時利用過的那種安然套,另有她的髮卡,扮裝品之類,她的梳子上還沾滿她泛黃的頎長的頭髮,像成熟的麥秸稈。我的影象老是呈現題目,我老是把疇前健忘,厥後我在屋子裡瞥見過甚麼我都健忘了,但是我在楊曉薇的抽屜裡發明瞭一個帶鎖的日記本,看起來豐年初了,封皮已經磨損了很多,本來是金色的小鎖也因為時候的原因褪了漆,內裡皺皺巴巴的。我俄然間就冒出一股子慾望,我想翻開它,這個慾望在不竭的教唆著我的眼睛和手。
阿誰混蛋酒鬼明天又返來了。我討厭這小我,固然媽媽還讓我叫他爸,他壓根就不配做我的爸爸,我爸不是如許的。早晨,他還在隔壁的房間裡打媽媽,媽媽哭得很短長,我恨不得疇昔殺了阿誰混蛋。厥後我就聞聲媽媽在痛苦的叫,我活力的踢開門,媽媽赤身赤身的躺在床上,阿誰酒鬼趴在她的身上,我嚇得從速逃了出來。我就在大街上冇有目標的走下去,我不敢回家,厥後我趴在之前爸爸的老屋子門口,過了這一夜。
1997年5月9日陰禮拜五
我感受書上寫的那些財產故事離我過分於悠遠,因而就拋棄了它們。我不曉得這個時候本身還能做些甚麼。王厲彬已經好久都不見蹤跡了,我連他現在的死活都不清楚。去找顏夢琳,但是我又有些怕見到她,固然心底是有一種見她的巴望。因而,在各種假想都不能成真的環境下,我就開端翻看屋子裡的報紙和舊雜誌,我看完了統統的報紙,眼睛開端模恍惚糊,我乃至看完了上麵統統的醫治男女性病和豐胸的告白,天還冇有黑,太陽還懸在西邊,像一隻蛋黃,孤零零的冇有依托。我開端百無聊賴起來,俄然間就想到了柳淑雲,我就想給她打個電話。
媽媽住進病院了。我明天去看她,她很衰弱。我哭了。她不奉告我她得了甚麼病,我問大夫大夫也不奉告我。聽護士們談天時說,媽媽得的病是絕症,花很多很多錢也不必然能治好。媽媽說阿誰混蛋男人明天來看她了,她顯得非常鎮靜。我冇有說甚麼,我恨死阿誰傢夥了。我給媽媽煲了一鍋粥,她喝的時候又在哭,像個小孩一樣。我的心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