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模樣，一喝酒，臉就發熱。

他拿了條濕毛巾給她擦臉，涼涼的毛巾麵觸上她的臉，將她從睡夢中拉了點神返來，渾渾噩噩展開眼看了看他，更伸手摸摸他頭髮：“你如何跑去把頭髮剪了？”

薑梵見她這幅嬌憨樣，倒和數年前一樣，心下一時候也說不出是何滋味。當年大學時候，徐馨總愛拉著胡佳瑤去酒吧，胡佳瑤酒量不可，每次都被徐馨灌醉，以後的爛攤子當然由他來清算。

劉星雨：“有錢人會，不過像你這麼有錢的就不會。”

就這麼坐了一會兒，胡佳瑤俄然翻了翻身，睡夢含混中，她帶著點鼻音，喃喃地唸了句他的名字：“薑梵。”

薑梵一時不知該說甚麼好，長長的句子在唇齒邊繞了繞，最後隻要兩字：“感謝。”

薑梵不大理她，買好東西結賬出去，劉星雨還要跟著他進公寓，被他擋了出去，隔著兩開的玻璃門，她隻能眼巴巴看著薑梵往電梯處走去，氣得跳腳：“你等著！我明天就把你樓下的屋子給買下來，今後搬張椅子，每天坐你家門口！”

將買好的菜放去廚房，薑梵進寢室看了眼胡佳瑤，她睡得倒是循分，他走前被子如何樣在她身上蓋著，現在還是如何樣。

說著看到角落裡薑梵剛買的菜和米，問：“你要下廚？”

姚一曼：“聽武安的描述，我猜是她，就買了些她愛吃的。”

她瞭然於心，也並未幾難過，笑著說好。

“之前談著瞎玩玩，現在趕上真愛了，就不想跟彆人談了。”劉星雨小跑上去，用心要吃他豆腐，伸著胳膊去抱他的腰，還冇碰到就被薑梵提早握住了手腕，他手一揚，拎小雞一樣把她拉開，他微側過甚來看她一眼，端倪似笑非笑：“你還摟上癮了？”

她現在的膠葛不休讓他生出些膩煩來：“重新至尾，由內及外。”

他答覆：“她宿醉後要喝粥。”

薑梵笑笑：“劉星雨，你把我當戴正霖啊？”

冰箱裡冇剩多少食品，空空曠曠的，隻要幾瓶礦泉水孤零零立著，涓滴看不出人間炊火氣，不談整齊度，這裡實在不像是有人常住的處所。薑梵關上冰箱門，拿上鑰匙籌辦去樓下的小區超市買點食品，剛出公寓大樓，身後俄然貼上來一個柔嫩軀體，一雙手臂環抱住他腰身，隨之而來的一縷女人香。

他現在頭髮比上學時短一些，一根根又硬又短，利索、不近情麵，明顯她更喜好他上學時候微微遮眉的頭髮長度，當下便不滿地撅起嘴：“我都打算好了，等你頭髮再長長一點，就去給你燙個小捲髮，跟泰迪一樣，多都雅。”

“我就摟一下，你又不會少塊肉。”劉星雨大言不慚，她愛慘了薑梵的身材，看著瘦，可摸起來卻都是堅固有力的肌肉，肌肉線條煉得正恰好，點到為止，恰到好處，穿起西裝襯衫來更是禁慾感爆棚，單是那永久直挺挺的腰桿就夠她想入非非。

薑梵剝開袋子看了看，的確都是胡佳瑤愛吃的，他微訝：“你都記得？”

但她展開眼時看到了薑梵，還看到薑梵把她帶回家，酒醉了她的神智，也把她的影象恍惚了一大截，渾沌中，這幾年以來的影象被攔腰斬斷，她還是紐約街頭的大門生，日子裡遍及薑梵、徐馨和學習。胡佳瑤迷含混糊地笑著，像大學期間那樣密切地摟著薑梵的脖子，任由他將她帶回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