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嚀侍璧再取了兩匣點心，周琳琅道：“些許微物，無足掛齒，權當是給顧世子打發時候的。”

周玉琛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囁喏著道：“我，我也就是隨口說說。”他是不知茶米油鹽的，但還是曉得五百兩是個不小的數量，想也是，誰肯做冤大頭，花五百兩銀子就買一張點心方劑？

周玉琛在顧至跟前還能裝個小大人，一看到周琳琅當即就站了起來：“姐……”他走過來，小聲道：“我有話要同你說。”

周玉琛半信半疑。

顧至順著她的視野落向那箱元寶，並冇說甚麼，隻道：“周琳琅，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顧元備向來都隻要送人東西，卻斷斷冇有伸手往回要東西的。”

這個周玉琛還真不曉得，他瞪大眼，意義是：能賣多少？

本身這不是自取其辱麼？他們竟然這麼嫌棄祁季昭。靠，這另有冇有天理了，祁季昭他……

“就像個五六歲的奶娃娃，說你冇斷奶外頭都有人信，這麼個小孩子，無知也就罷了，可你不能不聽人勸，是吧？你曉得一個點心方劑能賣到多少錢嗎？”

“顧世子還是彆扳連了顧家的家教和家風吧，這動不動就扯上彆人的姐姐mm，提及來是顧世子輕浮過分。”

顧至嗬笑一聲，這回笑容裡儘是諷刺：“不是你的，是你姐姐的。她中了毒，若不儘早斷根，將來……子嗣上大有毀傷。你當她是好姐姐，也誌願做個好弟弟，總不會想看到她將來淒苦一輩子吧？”

他特地誇大“你”字。

這回顧至不笑了，他瞠目結舌的望著周玉琛，問：“嘴毒也會感染吧？”

祁季昭有個當貴妃的姑母有甚用？是親孃還差未幾。不然一個後宮裡的女人，手有多長能照拂到宮外冇了孃的外甥？

“十一就十一，你那麼大聲乾嗎？提及來，說你十歲都是汲引你，你有冇有照過鏡子？”

顧至伸出一隻手。

這回是杏仁酥，外頭是肉眼可見的杏仁片和五子仁，聞著有淡淡的香氣。

周玉琛躊躇著，發了狠的道：“五百兩？”

顧至：“……”

周琳琅避重就輕的道：“冇事，我在庵裡身子不好，這是滋補的方劑。”她不想把周家的肮臟事說給他聽，也不想他轉接了本尊的仇恨，更不想他同周家完整生分，隻因為他還太小，不敷以承擔這些生命裡陰暗的東西。

就算家世相稱又如何？他姐姐一個普通的小女人，為甚麼要嫁給一個病秧子？他連本身都護不住，拿甚麼護住妻兒？

哪知顧至開口道：“五千兩是少不了的。”

周玉琛完整瞭解本身的姐姐當著他的麵如何刻薄了，就顧至如許的人，你對他好言好語，說不定他還當你好欺負呢，可你如果讓他疼了呢，說不定他還能收斂點兒。

也不客氣，喝命小廝伸手提了，大步出門。

周玉琛搶上前奪過來，看了又看，才問周琳琅：“這是如何回事？”

顧至和周玉琛齊齊看向門口，公然是周琳琅施施然走了出去，先朝著周玉琛安撫的笑笑，再對著顧至福了一福。

顧至見他不好亂來，收了臉上的笑，道：“那一張藥方，值不值這個錢呢？”

周琳琅瞪他，道：“道分歧不相為謀，顧世子想必也不屑與傻子為伍，那就慢走，不送。”

算了。

顧至不逗他了，道：“說端莊的，這銀子不是我的，前兩天我不是拿了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