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周臻也怔了:“不在孫家,那在哪兒?”
周大老爺恨鐵不成鋼,問周老太太:“琳琅的事,如何就鬨到這個境地?孫家人如何說?”
周臻咬牙道:“那又何妨?大不了……”大不了就把周琳琅的名聲弄得更壞。
女人們或許不曉得,可週大老爺兄弟倆是曉得大牢裡的那些肮臟事的,現在兩人神采都有些丟臉。
周臻正肝火沖沖的同周老太太說:“容家人死皮賴臉,還想訛人,的確豈有此理。”
外頭有人嘲笑:“還能為甚麼?要麼做賊心虛,要麼就是琳琅無罪。”
屋裡的人都一怔,周老太太立即怨毒的看向周臻:你不是說已經打發走她了嗎?如何又返來了?還直接找到門口,這是想把我堵到門裡嗎?”
周大太太道:“傳聞,琳琅才過門,當天夜裡就放火殺人,周家陪嫁的四個丫環四個婆子,都葬身火海……”
管事啥話也不敢說了,一溜煙的去稟報周老太太。
周臻想的是,幸虧把這丫頭推給孫家了。周大老爺想的則是: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如果容老太太再哭哭號號的,隻會惹得周大老爺討厭和嫌惡,可這會兒她強忍哀思,完整一副替外孫女心急如焚,卻又各式啞忍的模樣,周大老爺也感覺其情可憫。
周臻道:“琳琅是我的閨女,我做父親的給她指門婚事,誰能說嘴?”
周家管事帶著仆人、仆婦攔住她們,賠著謹慎,說儘好話,隻說周老太太病著,見不得外客。【零↑九△小↓說△網】
反倒是容老太太嗬嗬笑了兩聲,道:“不破不立,一定是好事。”
周大太太腳底抹油要溜,容老太太道:“剛纔我可一向聽到值媳婦在說甚麼琳琅的事,隻可惜年紀大了,耳朵聾,冇聽清楚,費事侄媳婦再說一遍。”
容老太太嘲笑:“嗬嗬,不清楚,甚好。”她抬眼從周老太太、周臻兩人臉上掠過,再落到周大老爺臉上,道:“那麼敢問周大人,可否給老身找個清楚此事的人,給老身細詳確致的說道說道?”
周大老爺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罵道:“混帳,你如何這麼胡塗?”
他望向周大太太。
周大老爺哭笑不得,使眼色叮嚀周大太太:“還不去上茶。”
容老太太牽著周玉琛出去,冷傲又倦怠的道:“是啊,周家好家教,竟然教出你這麼個孝子。”
周臻瞪著眼睛:“大哥如何倒打我?”
周玉琛點頭:“我冇事,父親已經……放棄我了,很快我就會分開周家。”
容老太太帶著兩個媳婦,手裡牽著周玉琛,徑直去往周老太太的院子。
當下安慰道:“老太太且勿焦急,待我問問。”
她又看向周玉琛,道:“琛哥兒……”
周大老爺:“那另有甚麼可說的?叫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