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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 **4、血契歸宗**

泰山南麓的晨霧裹著香灰，岱廟飛簷下的銅鈴無風自響。淩風掠過祭品攤前，指尖掃過三牲供盤，羊頭浮泛的眼眶裡閃著青銅鼎紋的寒光。供桌下方壓著黃綢包裹的“陰契”，綢麵滲入的屍蠟遇熱硬化，暴露內層用硃砂混磁粉寫就的獻祭條目——每筆買賣都標註著商賈的生辰與死期。

“商脈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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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風揮出染血的烏茲鋼鏈，鏈身纏住九州虛鼎。防火帆布在暴風中展開，布麪茶堿星圖與《均輸律》灰燼共鳴，將虛鼎引向岱頂。泰山七十二峰同時轟鳴，曆代商魂殘影自地脈湧出，如飛蛾撲火般撞向虛鼎。

“萬商皆鼎鑊，今煉泰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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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特販子翻開檀木箱，香氣裹著腐臭劈麵。箱底鋪滿南洋珍珠，珠層夾著的磁粉隨光芒流轉，竟在箱蓋投下黃河暗樁圖。淩風屈指輕彈珠麵，三枚珍珠俄然炸裂，飛濺的磁粉在半空凝成“甲子斬龍”四個篆字。

十八盤石階在霧中若隱若現，挑山工的號子聲忽高忽低。淩風踏過第三千級台階時，青石裂縫排泄腥甜——這是湘西趕屍匠特製的“鎖魂膠”，遇陽氣即凝成絆索。

淩風扯開防火帆布，將《均輸律》簡冊拋向鼎口。簡冊遇鼎內紫火自燃，灰燼凝成金色契文。黑袍使的隕鐵杖俄然失控，杖頭星髓礦石被契文吸引，連人帶杖吸入鼎腹。巨鼎在慘叫聲中崩解，十二銅人齊跪，眼眶星髓儘成粉末！

“以契為刃，萬商為爐！”

販子吼怒著拍碎胸鼎，鼎內噴出黑血。血滴落地成蠱，化作千百隻青銅甲蟲湧向淩風。淩風踏著旗索疾退，烏茲鋼鏈纏住廟前焚帛爐，爐身顛覆間滾燙香灰如瀑瀉下。甲蟲遇熱熔成銅汁，在空中彙成河洛圖形——恰是九鼎竄改後的泰山龍脈走向！

“破！”

粟特販子狂笑扯開衣衿，胸口嵌著的青銅鼎模嗡嗡震顫。岱廟廣場七十二口祭鼎同時共鳴，鼎內香灰騰空而起，灰燼中閃現曆代被獻祭的商魂虛影。淩風翻身躍上旗杆，防火帆布頂風展開，布麪茶堿塗層的星圖與鼎陣共振，將磁粉灰燼引向日觀峰方向。

七名挑山工圍攏而來，扁擔頭的銅鈴搖出《九韶》殺音。淩風接過竹製簽票，票麵水印遇體溫顯形，竟是岱頂玉皇廟的爆破點座標！

“新到的暹羅龍涎，客長掌眼？”

“客長，買根簽票保安然？”

### **2、雲階算陣**

黑袍使揮杖引雷，閃電沿銅人臂膀導上天脈。整座泰山狠惡震顫，岱頂無字碑裂開裂縫，碑內噴出裹挾商魂殘影的紫色火焰。淩風割破掌心，將血塗於烏茲鋼鏈，鏈身西夏星紋遇血發光，如靈蛇纏住比來銅人的脖頸。

### **3、天街焚約**

“斷！”

南天門在暮色中如巨獸張口，十二尊銅人佈陣天門兩側。黑袍使立於銅人肩頭，隕鐵杖指向淩風：“商脈即桎梏，本日為你戴鐐！”

五更梆響時，第一縷陽光刺破蒼穹。西域駝隊、南洋商船、東海漁火同時傳來捷報——九鼎殘陣儘毀，磁粉入海成礁，星髓歸山為礦。淩風獨坐日觀峰，看動手中銅人核心的玉琮垂垂透明，琮內《劃一契》全文明作晨霧，漫向初醒的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