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劈開博古架後的夾牆，整箱未啟封的震天雷裹著黃綾。“引信長度三寸七分，”他測量後嘲笑，“恰是金水門到太廟的直線間隔。”俄然劍鞘猛擊空中，青磚裂縫中暴露硝石管道，硫磺氣味刺得人睜不開眼。

### **3、墨陣誅心**

暗渠深處傳來鐵鏈絞動聲，林清芷俄然按住淩風手腕：“水流快了四成，上遊閘門被翻開了！”

瓦礫堆中滾出象牙腰牌，林清芷浸入冰水後浮出暗紋：“五虎帳左哨的調兵符，缺口處的金漆是熔了皇陵祭器所補！”

### **5、九鼎歸心**

五更鼓歇，淩風踏著冰碴突入乾清宮。傅友德伏地泣血陳冤，卻被林清芷抖開的十丈《罪證錄》壓住話音。染血的冰船圖、熔燬的祭器殘片、薊州軍器庫的缺失名錄……每件證物皆釘死《大明律》的斬刑條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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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水河冰麵碎裂如蛛網，淩風劍尖挑起半截滲入火油的麻繩。繩芯泛著詭異的靛藍色，林清芷指尖撚碎冰碴嗅了嗅：“遼東精炭混硫鐵砂——工部連引火繩都仿了五虎帳的配方。”她俄然扯斷麻繩，內層散落的鐵屑竟拚成工部特製的菱斑紋。

“臘月初三冰船吃水深半尺，多載三十架神機弩；同晝半夜，薊州軍器庫‘走水’焚燬破城錐百架——”她扯開賬冊襯底，“而光祿寺‘采辦海鮮’的船隊，在天津衛多停靠了兩個時候！”

### **2、鹽鐵連環**

嘉靖帝摔碎九龍杯時，淩風劍指殿外：“九門戍衛已按《武備誌》更迭防務，工部所埋火藥儘數起獲。”晨光刺破窗紙，遠處傳來冰層碎裂的轟鳴——非是爆炸，而是淩風連夜令軍民破冰泄洪的聲響。

淩風踹開地窖暗門，二十架裹著油布的連弩零件泛著寒光。弩機彈簧的魚尾紋讓他瞳孔驟縮：“薊州軍器庫的編號被銼了，但海軍樓船的防鏽漆蓋不住。”他俄然揮劍斬斷梁柱，木芯中滾出整箱鹽引——硃砂印章竟是五軍都督府的虎頭徽。

倉吏暴起，袖中短弩直射林清芷後心。淩風反手擲出鐵錠，弩箭釘入時爆出火星，引燃灑落的礦鹽。紫煙騰起間，倉吏後頸蓮花刺青鮮明在目——與殮房浮屍的天師道法印如出一轍。

### **4、雪刃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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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冰河殘局**

子時的德勝門地窖滴水成冰，淩風劍尖挑開凍硬的油布。桐油桶擺列成八卦陣，桶底火藥引信結成蛛網。“臘月廿四亥時三刻，”林清芷對比《大統曆》，“玄武星暗，恰是地火龍出水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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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漕倉內，林清芷翻開“賑災糧”封條，鐵錠的蜂窩氣孔中簌簌落下焦炭碎末。“摻了三成爐渣，”她劈開鐵錠暴露金絲楠木屑，“工部熔了皇陵祭器，倒是給火炮添了香火氣。”

李策帶人鑿開冰層下的鐵箱，火藥結成冰坨的裂紋中排泄玄色顆粒。“不是平常硝石，”淩風捏碎冰碴，“這是兵部火器庫上月喪失的‘轟隆子’，遇水氣即爆。”他驀地揮劍劈向冰麵，裂縫中浮起成捆桐油桶，桶底陰刻的船紋與光祿寺冰船龍骨印記嚴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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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處鐵鏈驟響，二十名死士腳縛鎖鏈結陣殺來。林清芷解下狐裘拋向半空，滲入火油的布料遇風即燃。烈焰順著鐵鏈竄成火龍，將死士困在陣中。淩風劍走遊龍，挑斷鐵索關鍵時，鏈環崩裂處暴露夾帶的密信——筆跡與傅友德奏摺硃批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