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傾瀉在燒燬的龍門水壩上,淩風單手扣住泄洪閘鐵鏈,七星龍淵咬在齒間。腳下十丈處,新任刺史的官船正往閘口堆積火藥桶,引線在雨幕中泛著詭異的靛藍色。
三人摔進泄洪池時,刺史正往密信傾瀉火油。淩風擲出斷木擊飛火折,七星龍淵釘穿其右掌按在岩壁:"這《河防誌》的講明...是你仿照我父親筆跡!"
淩風暴喝發力,肩肌將女將甩上閘台。七星龍淵卡住齒輪的頃刻,他旋身蹬壁,赤足在閘板劃出丈長血痕。秦紅玉佩刀劈斷刺史令旗,旗杆暗槽掉出的密令,墨跡竟與祠堂血書同源!
**申時·血鑒忠奸**
**未時·濁浪真情**
**酉時·餘燼微光**
藍蝶衣俄然扯開刺史內衫,心口狼首刺青下竟疊著九黎巫紋!她腕間銀鎖俄然炸裂,碎屑在血泊中拚出半幅苗疆輿圖——恰是父親書房失落的《九州堪輿圖》殘頁!
**巳時·鏈鎖驚魂**
"謹慎火雷!"藍蝶衣的銀針釘滅三支引線。淩風劍挑火藥桶擲向官船,卻在半空被刺史親衛截住。鐵桶墜入激流炸起沖天水柱,暗紅血水裹著斷肢浮出——竟是失落的河工!
"不止呢..."刺史咧嘴暴露鑲金的牙,"令堂當年..."話未畢,秦紅玉的佩刀已貫穿其咽喉。女將顫抖的手按在刀柄,眼底泛著淩風從未見過的暴戾:"這刀法...是淩老將軍親授。"
"放閘!"刺史揮動令旗。十二名死士掄斧劈向閘門鐵索,火星在雨水中嘶鳴。淩風暴喝躍起,劍鋒刺入首名死士肩胛,藉著下墜之勢將其釘入木樁。屍首卡住齒輪的刹時,閘門收回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
三百步外礁石後,拓跋明珠的金錯刀劈開浮屍衣衿。浸血的官印顯出新任工部尚書花押,其"尚"字筆鋒竟與漠北國書同源!她撫著被浪衝散的易容膠,俄然想起淩風護住藍蝶衣時的眼神——與二十年前淩老將軍救她脫困時如出一轍。
**中午·機樞喋血**
藍蝶衣銀簪突刺岩縫,苗疆軟甲在激流中鼓盪如帆:"放手!我能..."話未畢,暗潮捲來的斷木直撞麵門。淩風驀地側身,斷木尖刺貫入右肩,血腥味刹時漫過雨氣。
**辰時·廢壩暗湧**
殘存的鐵索在暴風中抽打如蟒,淩風踏著閒逛的鏈環突進。兩名蓑衣客揮刀劈來,他俄然仰身倒掛,雙足絞住鐵鏈。刀鋒貼麵而過的頃刻,七星龍淵自下而上刺穿敵腹,血水混著雨水澆在閘輪上。
"罷休!"秦紅玉掙脫手腕,鐵甲在淩風掌心劃出血痕。下方刺史狂笑撲滅最後引線,藍蝶衣的藥杵卻先一步擊碎晷儀。失控的閘輪俄然逆轉,鋼齒絞碎兩名死士,血霧在雨中凝成工部密符。
驚天爆炸撼動壩體,淩風攬住二女撲向泄洪道。滔天濁浪追著三人衝下陡坡,七星龍淵插入岩縫的刹時,劍身彎成驚心動魄的弧線。
"抓穩!"淩風虎口崩裂,血水順著劍紋滲入藍蝶衣的銀鎖。女將鐵甲刮擦岩壁迸出火星,俄然悶哼放手——舊傷處的鐵片已嵌入皮肉。淩風單手扣住其腰帶,臂骨收回不堪重負的脆響。
"巽位三丈!"秦紅玉的吼聲混著鐵甲錚鳴。淩風蹬著濕滑的閘板旋身,劍鞘擊飛射來的火箭。火星濺入激流的頃刻,他瞥見官船船麵上的鑄鐵箱——箱麵烙著的九黎圖騰正與藍蝶衣的銀鎖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