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掌櫃也對河工感興趣？"漕幫賬房先生搖著鐵算盤走來，盤珠碰撞聲裡混著機括輕響。淩風餘光瞥見算盤底部反光，那是暹羅香料戰中呈現過的青銅鼎紋微型鏡片。

天涯悶雷炸響，磁化鐵索引下閃電。電光順著鐵索流竄，撲滅船陣中的磷粉桐油。漕幫世人驚駭地看著火焰在鎖鏈間騰躍，卻因鐵索導電不敢觸碰，眼睜睜看著連環船陣化作火龍。

總舵主踉蹌跪地，懷中掉出半塊青銅鼎模。鼎身裂紋處排泄鐵鏽，竟與保單墨跡成分不異。淩風拾起鼎模嘲笑："你們用商脈養鼎，我就讓商契蝕鼎。"

水麵俄然炸開浪花。五艘改裝過的漕船呈鉗形包抄，船首撞角鑲嵌著青銅鼎耳。淩風翻身躍上桅杆，甩出天蠶絲纏住測深錘擲向河底。磁粉包裹的銅錘觸及青銅樁刹時，整段河道俄然沸騰，二十根青銅樁破水而出，在空中拚成鼎形囚籠。

戌時的漕運船埠燈火透明，淩風潛入水下。龍牙算籌卡在沉船龍骨處，跟著江流震驚頻次竄改，算籌裂縫排泄磁粉，在河床勾畫出詭異的多少圖形。

### **2、龍骨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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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契改江河**

京杭大運河的晨霧裹著桐油味，淩風指尖拂過閘口石壁，青苔下模糊暴露新鑿的楔形凹槽。昨夜用龍牙算籌推算出的水文圖顯現，此處閘門已被報酬舉高了三寸——恰是漕幫貨船吃水的極限值。

"來談筆買賣。"淩風拋出一疊保單，頁腳水印在陽光下顯出河床暗樁圖，"貴幫上月淹冇的三十艘糧船，沉船點剛幸虧這些木樁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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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鐵索橫江**

"淩掌櫃可知何為漕規？"總舵主拋出鐵索鉤，"斷人財路者，沉江餵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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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幫總舵的鑄鐵閘門緩緩開啟，三十條包鐵漕船鎖鏈相連，船麵上轉動的桐油桶泛著磷光。淩風立在舵樓頂端，看著河道兩側山崖上的碎石陣——那是隨時籌辦製造野生塌方的構造。

鉤爪襲來的頃刻，淩風袖中龍牙算籌疾射。算籌精準卡進鉤爪樞紐，借力打力將鐵索甩向山崖。當鐵索纏住崖邊巨石時，淩風撲滅淬鍊過的磁粉包——遇熱收縮的磁粉沿鐵索伸展，將整段鎖鏈變成超導導體。

下流俄然傳來貨船鳴笛。首批參保商船列隊駛過，船頭新裝的磁石測深儀精準避開青銅樁頻次。朝陽刺破水霧時，運河出現金鱗般的波光，那是成千上萬張保單在重塑漕運法則。

"這是......河道共振圖？"淩風俄然覺悟。漕幫在關頭河段埋設的暗樁並非淺顯木樁，而是按特定頻次擺列的青銅樁。當貨船顛末時，船體震驚與青銅樁共振，輕則船艙滲漏，重則龍骨斷裂。

### **1、閘口迷賬**

"從本日起，每筆保費都是拆樁錢。"淩風將保單撒向江麵。晨風捲著左券掠過漕幫旗幡，旗麵金線俄然迸濺火星——那些用磁粉織就的暗紋，正與保單上的圖紙產生共鳴。

賬房瞳孔驟縮，鐵算盤俄然裂成九節鋼鞭。首節鋼鞭掃過保單，紙頁卻俄然自燃——淩風早用硝水措置過左券，遇鐵即燃的特性讓暗樁圖在空中長久顯形。

拂曉時分，淩風站在焦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