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哥小腿直顫抖，眼看著就要跪下。中間小矮個說道：“女俠，我們也不曉得，我們不過是江裡的小魚小蝦，大人物的事情哪輪到我們曉得。”

敏哥哈腰提著褲子，額頭急出汗：“怕啥！咱又不是女人。快，穿衣服！”

緊接著，傳來噠噠嗒細碎聲音，原是敏哥牙齒顫抖。他哆顫抖嗦抬開端，瞧見龍女神像居高臨下，法相瞋目，在這烏黑深夜格外駭人。敏哥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嗬。”秦孤桐嘲笑一聲，橫刀一揮。

秦孤桐抬起腳尖，在小寶麵前的地上用力一點。牛皮革靴移開，隻見那夯地盤麵上鮮明留下一個坑。上寬下尖，似個漏鬥形狀。

秦孤桐牽著蕭清淺往外走，不悅道：“囉嗦甚麼，前麵帶路。”

這兩人不過是天漢寨的小嘍囉，常日裡在內裡還能抖抖威風，招搖撞騙。在寨子裡，倒是見人低頭哈腰的主。現在又急又怕，那裡有膽量抵擋，腦袋點得如搗蒜。

這般談笑殺人纔可駭，小矮個頓時噗通一聲跪下，不必她問，一五一十道：“小人名叫小寶，是天漢寨的秋兵。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閉嘴。”秦孤桐低喝一聲，又問道，“你們在這兒做甚麼？如果騙我...”說話間，她壓了壓橫刀，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就此時，內裡俄然傳來嘶喊聲。龍女神像前後三人皆是一驚，敏哥倉猝喊道：“快快快！快穿衣服，定是他們發明我們不在，尋過來了！”

內裡月色恰好，照得一地銀輝。秦孤桐表情愉悅：看來徹夜能夠睡床。

他聲音尖細，聽得秦孤桐耳中呱噪，心煩不悅：“閉嘴。”

小寶連連點頭：“是是是！”

秦孤桐聽完，心中有了計算。她對著小寶嗬道：“行了，扛上你敏哥。前麵帶路吧。”

“敏哥，你乾啥了？”細尖嗓子急道，夾著褲子伸手去拉他，“彷彿是滿牙子，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秦孤桐發問：“何為秋兵？”

“拯救啊啊啊啊啊！”

秦孤桐聞言眉頭蹙起，要緊刀柄，蓄勢待發。

“你腦筋到好使。”秦孤桐一哂，又問，“識字麼？”

過了好久，小寶揚起煞白的臉，顫抖著嘴唇說：“傳聞這裡本來是漢江上最大的江盜窩，厥後一夜之間冇了。客歲有人給大當家獻圖，我們...是來挖寶的。”

敏哥連聲擁戴：“是啊是啊，女俠，我們甚麼都不曉得。”

小寶頭搖得如撥浪鼓，慌倉猝忙說：“這個小的真不知，這真不知。我我我，我曉得！”他俄然抬開端，指著龍女神像說：“是龍女顯靈收了他們！”

小寶抬開端，狗腿一笑，滾滾汩汩說道：“我們天漢寨，‘天’最大。以是大當家聽智囊的話，‘六合玄黃’是大當家和智囊，另有兩位二當家、三當家。‘宇宙洪荒’是四位長老，‘日月盈昃，辰宿列張。’是八位舵主。‘寒來暑往，秋收冬藏’是八部，我在秋部。秋部的就是秋兵。”

小寶怔楞，這裡年初都問習武嗎？識不識字算甚麼。他頭搖成撥浪鼓，趕緊表白：“小的不識字，跟著徒弟打過兩年長拳，學過三年劍法......”

秦孤桐暗道：那你們兩還敢跑出來。

秦孤桐當然曉得，這些多數是他探聽的。兩人身份低下，那敏哥又是個不問事的。不然她何必留下這小寶問話。秦孤桐收刀入鞘，又問：“山魈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