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三在一旁搓動手答道:“掌櫃的,將軍不在,這可如何是好。”
那老夫歎了口氣,擺佈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才低聲道:“他們是從前麵走的。”謝苗往內裡又睃了一眼,見昨日夜裡熱烈的大堂現在冷冷僻清,嚇得六神無主忙奔出巷子將探聽到的動靜奉告到圖瓦,圖瓦一時候也想不出個主張,隻得道:“我們到後門瞧瞧再說。”
那老夫也跟著感喟道:“我聽他們的小廝說薛娘子工夫不錯,等閒進不得身。”
齊三眼巴巴地看著成掌櫃,成掌櫃汗涔涔地握著那手劄拿不定主張:“也不曉得是不是告急的事件。”
謝苗心急並未想出甚麼說辭,吱唔了半天道:“有人托小的送個口信給這裡住店的薛將軍。”
圖瓦固然明白了幾分,卻另有個困難:“這些人也不曉得去那裡找人了?頭人的意義是將他們引到沙峪口的山坳裡,恰好全殲了他們,好給我們死去的族人報仇。”他撫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卻想不出個眉目來,隻得感喟道:“昨夜事急,既然薛家冇瞧見那信,我隻好趕歸去叨教頭人。”
成掌櫃拿過他手裡的信函,失聲大呼道:“薛羽親啟!?”話音一落便自知講錯忙又諱飾道:“這,竟然是給薛將軍的!?”
謝苗一臉茫然,遊移道:“圖瓦,這......我怕說不清楚。”
圖瓦見了不由納罕道:“這可奇了,我們明顯留了信函,奉告他們往東去,如何他們都往城南跑。若說是散出去找人,那也不該都朝著一個方向?”
謝苗忙道:“怎地這老夫跟先前講的不一樣?到底我們抓的是不是薛家獨女。”
一旁灑掃的老夫拄著掃把嗬嗬一笑:“這可不剛巧了,將軍夫人也出去了。”瞧著謝苗的模樣彷彿另有話說,便懶洋洋地擺了擺手道:“實話跟您說吧,早來一步,不但將軍,將軍夫人,連著幾個小爺都在,喏,就方纔......”說著往南邊抬了抬下巴道:“統統的...能騎馬不能騎馬的都往南門去了。傳聞不曉得哪個小爺跟將軍犯擰,非要去南邊寧固城瞧甚麼熱烈。將軍不準,這小爺竟然夜裡跑了,現在大師都去追人了。”
正想著那掌櫃擺了擺手道:“唉,算啦,不想旁人家的事情啦。老劉頭,快去買些本日的吃用,昨兒他們來得急,將灶上的柴禾都用完了,也不曉得他們本日能不能返來,唔,還是預備些蔬菜和豬肉吧。現在氣候還不算熱,本日不回,就留著明日用吧。”
老劉頭聽了忙又折返來,在一旁火上添油道:“說不定是薛家娘子給父母留的。”
那伴計便留了半扇門開著,高低打量了他一眼道:“甚麼事兒?”
樹後偷聽的謝苗更是錯愕不已,睃了圖瓦好幾眼,暗想:“本來昨兒夜裡那小娘子偷偷溜出來竟是想去看戲。不巧被我們兄弟瞧見,這才順手擄了去。隻是,我明顯瞧見那信是索辰射進院子裡,如何他們到現在才發明?”
那小伴計在一旁白了那老頭一眼,低聲嘟囔道:“甚麼小爺跑了,清楚是個小娘子。這些個大戶人家儘是這些烏七八糟的事,隻要你們這些不知情的纔信。”
不想那伴計比他還要心慌,很有些不安閒地說道:“不巧,將軍不在。”
正想著,那老夫勸道:“成掌櫃,要不......讓齊三給將軍送個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