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就說那貨郎家纔是死路一條呢。
那婦人聽了這話也感覺有些事理,不由得又轉頭看了看五嫂。
王婆子見了又往外拖她,那婦人就哭到:“縱使不能給我個公道,能給我出個主張也是好的。”
細雨和鐘敏都冇有猜對。
五哥歎了口氣,撫著下巴推委道:“大嫂還是去找縣老爺的好,我不過是個書辦,斷不敢管這些事情。就算我管了,你那相公也一定肯聽我的。如果老爺曉得了,判我個多管閒事,革了我書辦一職,我一家長幼吃甚麼。”
“我看那貨郎家纔是行到死路上了。”
鐘敏聽了不由嘲笑道:“她這般被休棄了,那裡還能嫁甚麼好人家。”
待到新婚過後,那貨郎又出去發賣貨色,那後孃就更加狠辣起來,隻是她人前對公婆、繼子甚為馴良,讓人尋不出半點錯處來。貨郎的父母也是有磨難言,那兒子更是被打得怕了,竟是漸漸地端方起來,街坊見了都嘖嘖稱奇。
細雨聽了撇了撇嘴,轉頭又對鐘敏說:“這還不輕易,找孃家兄弟揍他一頓就好了。”
因為五哥家裡主子少,常日多在五嫂房中擺飯。細雨來了以後嫌房裡氣悶,剛好此時秋高氣爽,就經常將飯擺在小院子裡。
那兒子此時也曉得親孃的好處了,去找了王氏幾次。王氏也冇法,親爹經驗兒子,她也是無話可說的。
五哥聽了也點頭,又調侃五嫂子說:“依我看呀,你們竟是比那縣城裡的捕頭還要短長,聽聽,就這麼三言兩語的,竟是將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了。我還是到縣衙走一趟吧。”
小夏婆子聽了,少不得也要歌頌薛公子、方公子、武公子幾句。
二哥幾個厥後還是又去林子裡打了幾次獵,到底弄來了細雨要的狐狸皮。
細雨隻得轉頭,聽五嫂問道:“如何會如許,她不是還生了一個兒子嗎?這如果休了老婆,孩子可如何辦那。”
細雨一喊,那婦人就跪在地上嚎叫著:“女人都讓我說話了,你莫要再拖著我。”
那婦人想是從偏門衝了出去,此時已經被外院的王婆子揪住,正往外拖。
細雨點頭:“這世事當然艱钜,卻也不是一點活路也冇有,隻看她能不能狠下心來。”
又過了幾日,那貨郎就娶了那孀婦進了門,也不過月餘,就傳聞那兒子被打得慘了。偏那後孃總能捉到他的錯處,不是言語不敬就是性子惡劣,也不本身脫手,隻尋那貨郎經驗他。
細雨聽了大為吃驚,轉頭看向鐘敏又要批評一番,鐘敏嫌她呱噪,趕緊豎起食指:“噓!”
鐘敏被她說中芥蒂,不由一愣,細雨趁機跑歸去,躲在牆根偷聽。
那婦人呆了半晌,竟是不知如何是好,一時眼淚簌簌而落。
細雨聽了趕緊站到五哥前麵,獵奇地打量著婦人。卻見她二十7、八歲的模樣,穿著服飾都甚為樸實,穿了件靛青的褂子,隻在兩耳上帶了個銀耳環。隻是此時衣服、頭髮都被扯得不像模樣。那王婆子也不睬她,還死死拉著她的胳膊,等著五哥、五嫂子發話好將她攆出去。
鐘敏聽了隻悄悄哼了一聲。
細雨聽得眼睛大大的,趕緊轉頭看鐘敏。鐘敏也吃了一驚,隻是她自幼和父親走南闖北,倒也不感覺如許的事情細雨聽不得。細雨就跟鐘敏咕噥道:“如許的事情找我五哥哥做甚麼,要找那臭男人的爹孃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