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如海連宋卓瑾一起都聽得呆住了。
宋卓瑾見他家仆人雖少,卻也都規端方矩,各司其職。看著既不像興王如許的貴戚人家,卻也不像那種不知深淺的暴富人家。
興王妃生的一張團臉,丹鳳眼,看著又和藹又風雅,聽了柳媽媽的話就悄悄地扯了扯嘴角,臉上掛著諷刺的淺笑。如許的把戲,疇前見很多了,不過是為了攀龍附鳳罷了。
小夏婆子也冇有說甚麼話,不過是問他們的父母好,卻透著股安閒大氣。
七哥聽了也嚇得神采慘白。不由得又歎了口氣。
這般,三個年青人都給小夏婆子請了安,又陪著說了會話,才辭職出來。
這般說了半晌,茶水又換了兩次,實在是冇甚麼可說的了。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望著周勵。
七哥冇法隻好派了人去二門那邊通稟一聲,好讓小夏婆子籌辦一番。不一會,就有小廝跑返來請七哥將人都帶到花廳去。七哥這才領著世人穿過中門,向正院走去。
周勵又不準他們叫他周公子,因而又論了齒序。如海年紀最長,何如輩分小,隻得一旁站了。剩下倒是宋卓瑾年紀最長,孫浩然次之,然後纔是周勵,七哥倒是最小。
孫浩然說:“府學裡教童生的老先生就要告老回籍了,爹的意義屬意令尊。”
七哥幾個被周勵弄得哭笑不得,隻得施禮道:“不曉得周公子另有甚麼指教。”
細雨穿了件大紅的褙子跟在她身邊,有些無聊地看她安排那些方纔學了端方的小丫頭做事情。這個甚麼時候打掃天井,阿誰又安排的甚麼時候清算桌案。又安排了門房,守著二門的婆子,廚房的管事,掌勺娘子,這般樣樣都安排安妥了。又帶著細雨各處巡查,看看有冇有人偷奸耍滑。
孫浩然心中暗忖:“事已如此多說無益,看明天那姓周的會不會耍賴吧。”便笑吟吟地轉了話題道:“我另有件事情要與你籌議。”
話音甫落,就聽有人在廳外說道:“哈,哈,哈,公然有功德瞞著我。”倒是宋卓瑾同周勵一前一後返來了,身後還跟著大汗淋漓一起小跑的門房。
興王府裡,興王妃穿了件祥雲串邊的杏黃色快意紋的夾衣,頭上帶了個同色的抹額,正中嵌著一顆大紅的寶石。此時正靠在花廳的榻上聽著管事婆子柳媽媽回話:“家裡的主母姓呂,在鄉間,大師都叫她小夏婆子,倒是親身見了奴婢。卻也冇有問甚麼,隻說小孩子們混鬨,倒勞王妃費心了。”
周勵穿過那些雕梁畫柱,見好多木頭的漆已經淡去。院子裡四時花草也都長得荒了,隻是略略修剪一番,並冇有太多風景能夠看。
孫浩然冇法隻得約了三天後到孫府小聚,大師一起賞花、品酒、作詩。
到了前廳,卻見小夏婆子頭上帶了個寶藍的抹額,身上穿了件薑黃色快意紋的交領短襦,上麵倒是寶藍色的馬麵裙,正端坐在前廳。
這話可有點重了,七哥想了想,本日如果不收了這馬,恐怕這位少爺不會罷休。就說:“既是如此,我就代小妹收下。她明日騎了跑兩圈,我再將它給您送歸去。”
哪成想,周勵也站起來講到:“失禮,失禮,竟然健忘拜見伯母。”
周勵彷彿也冇有彆的藉口再磨蹭下去,隻得領著宋卓瑾告彆而去。
七哥一時冇法,隻好問道:“周公子如有事情,吾等就不阻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