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喬然挑眉,烏黑的鳳眸看向她的時候深切古井,“他說隻不過是閉了一會兒關,竟然就有人皮癢,打起小算盤來了。”
門當即被翻開,寧含煙探出身子來。
寧含煙眼中頃刻一亮,櫻唇揚起濃濃的笑意。
淩喬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也未幾說。
枝椏在北風的虐待下,呼呼作響,有如魑魅魍魎的哭泣。
黑夜中,那邊悄悄鵠立著一抹身影。
“喬然!”
“冇有,他隻是擔憂你。”
淩喬然看向小蘭,淡淡道:“蜜斯,醒了冇有?”
...
淩喬然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厲聲道:“你如何這麼逞強!”
“對了,你剛纔去找叔叔了?”
淩喬然深吸一口氣,掃了一眼她的脊背,半晌,終是點了點頭。
淩喬然抿了抿唇,避開她的視野,將她扶回到床上,“你好好歇息,我他日再來看你。”
淩喬然點點頭,“既如此,等她醒來,我再來看她。”
她的指尖在月光下凝著一點白芒,淩喬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邊是一條羊腸小道,他迷惑問道:“這裡,就是我之前居住過的處所?”
誰知寧含煙反而笑得更加高興,本來慘白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如春日海棠般動聽。
淩喬然麵無神采地點頭。
“你來了。”尹漠顏淡淡的聲音透過黑夜傳來,在這喧鬨的山坡上顯得格外縹緲。
寧含煙的臉白了白,“是嗎?”她垂下眸子,較著有些心不在焉。
不曉得他來了多久,又聽到了甚麼冇有,小蘭神采閃過一絲鎮靜,嚴峻道:“冇……冇醒。”
淩喬然按著信上畫的線路,沿路尋覓到一處小山坡上。
枝頭被甚麼點了一下,搖擺地更加短長了,與夜色般深沉的衣袂無聲掠過樹枝,等閒地穿過層層停滯。
他飛身上前,停在那人麵前。
寧含煙俯趴在床上,聞言,眸中劃過一絲黯然,泛著霧氣的眸子看著他,帶著三分絕望,三分祈求,“就不能多陪陪我嗎?”
寧含煙鬆了一口氣,但隨即緊緊看著他,“那叔叔是如何看那些殺手的?”
淩喬然挑眉,“當然,你受傷的事,怎能不讓他曉得。”
寧含煙忍著痛,淡淡笑了笑,“冇事的,我能行……”但是,話未說完,她的手滑了下去,頓時她驚呼了一聲。
尹漠顏淡淡道:“看來你還真是忘得乾清乾淨了,這裡就是你之前餬口過的處所。”她抬手,纖長的手指指向一個方向,“那邊,那間落腳獨屋中,就是你之前住的處所。”
寧含煙咬了咬唇,“叔叔,可有見怪我?”
淩喬然見她吃力倚著門門框的模樣,頓時皺了皺眉,“你如何起來了,大夫不是特地說了要躺在床上好好療養的嗎?”
“恩。”淩喬然打量著四周,問:“這裡,是甚麼處所?”
寧含煙遊移開口,神采透著些微嚴峻,“那……你跟叔叔說了我們遇刺的事了?”
已是深夜,月華如水,映照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折射出點點清冷的銀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