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號高展,具有門派標記性的圖案鑲嵌其上。
這兩人,多年來未曾參與武林中的事,但是自盟主之位空缺以後,卻俄然活潑了起來。
扇子敲了敲腦袋,他回過神來,欲細心切磋切磋門主的眼神,她卻已望向彆處。
可不是嗎?門主的這雙眼睛像極了秦堂主的。
“你……”太宵派的弟子驀地變了神采,張赤忱被嗆得說不出話來,畢竟太宵還是他的師兄嚴立行做主的,要怪就要怪嚴立行此時不在這裡。
一時候,顧書原風頭無倆。
尹漠顏看著他拜彆的背影,挑了挑眉,菱唇吐出幾個字:“風趣。”
“我們的人都瞥見了,如何了?”
“你有甚麼證據證明是我們先脫手的?”劈麵一身著褚色衣衫的男人非常氣怒,褚色是臨天堡的意味。
隻是,一方喧鬨聲越來越大,令小憩的人皺了皺眉頭,尹漠顏展開疲憊的眼睛,看向聲音的來源。
韓秀此人,乃韓應之親弟,固然他已成為臨天堡之主,但因韓應之事老是為彆人詬病,堡中不平他的人也比比皆是。
武林在冇有武林盟主的帶領後,各派之間呈現了或大或小的摩擦,但顧書原在得知後,當即前去為產生爭端的門派調劑乾係,而產生爭端者因為看在武林巨擘顧樓主的麵子上,也隻好作罷。
隻是,當細心看到門主的那雙眸子時,他總感覺有種特彆熟諳的感受,他細心深思一番,腦中靈光驀地一閃。
蘇斐順著她的視野看去,那邊,寧含煙和淩喬然一同退席。
“欺人太過……”
海上朝陽圖案下,尹漠顏靠在軟椅上,麵具下的眸子合著,她正在小憩。
“咦,那不是‘如煙西子’麼,真是一個大美人啊!”蘇斐看向遠方,玩味道,隨即又像是想到甚麼,迷惑道:“如果秦堂主在這兒就好了!”
自程昱垮台後,臨天堡成為一團散沙,堡內弟子經火拚後,弟子韓秀掌控了臨天堡,但經此內鬥,臨天堡可謂元氣重傷。
蘇斐不免感喟一聲,看來少主是真的累了!這幾日連番趕路,少主都冇有歇息過。
金色麵具下的眼睛垂下,尹漠顏如有所思。
身邊弟子點點頭,將一臉氣憤的莊年帶了下去。
韓秀在身後弟子的簇擁下走來,他冇有想到就在他分開一會兒的空擋裡,堡中弟子就起了爭端,而帶頭的就是莊年,莊年和王潭是乾係很好的師兄弟,但王潭不幸在堡內內鬨時丟了性命,莊年對他非常仇恨,是以老是挑眾肇事。
韓秀沉著臉,但也不怒:“我堡中的事恐怕不容彆的人置喙,明天的事到底是誰先挑起的估計也說不清楚了,但是我韓秀明天就把話撂在這裡了,如果有人用心向臨天堡的人挑事,非論是誰,我韓秀哪怕是拚了這條命,拚了全部臨天堡也要為我的人討個公道!”
另有衡羅的老掌門人白琛,白琛退隱江湖多年,幾年前就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兒子白仁寒,固然白琛已事前聲明並偶然武林盟主之位,本日來此隻是因為故交在此,但還是能看出他對此事的正視!
韓秀看向太宵派的弟子,張赤忱冷嗤一聲:“有膽量做,冇膽量承認,想不到現在臨天堡的人都是這類貨品,真是趕不上程昱在時的一根腳指。”
“你……”莊年的臉上一會青一會白的,他還向來冇被這麼熱誠過,肝火衝上心頭,他忍不住上前,韓秀眼疾手快拉住了他,莊年的一雙眼睛像是能噴出火來:“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