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分開時,兩人已是氣喘籲籲了,尹漠顏思疑如果再晚一點,隻怕她會堵塞的。
她悄悄靠在他的懷中,望著地下輕曳的綠草,心底是從未有過的安好。
最後那幾個字被他決計的拉長上揚,懶懶的腔調中是彆樣的魅惑,被他如許打趣,饒是尹漠顏以往再“豪放”,此時也免不了紅了臉,霞飛雙頰,酡紅如胭脂。
他長長的幘巾冠帶,他手中竹笛上的流蘇,他素色的衣襬都被清風撩向一邊,高高飄蕩。
淩澈眼色倏然一暗,眸中似燃起一簇陰暗的火苗,他俄然伸脫手攬住她,俯身吻住她柔嫩的唇。
淩澈笑得愈歡,也裝模作樣回了一句,“小生淩澈便是這山中的妖孽,今晚特地來此――勾秦女人的魂兒。”
淩澈又看了看她的頭髮,點點頭,眸中劃過一片非常流光。
俄然,感遭到頭頂一動,尹漠顏驚奇昂首,對上他含笑的和順眉眼,她往頭上摸了摸,取下那枚堅固,驚奇出聲,“髮釵?”
這個吻綿長醇厚,如玉露瓊釀般醉人。
尹漠顏呼吸一窒,卻聽淩澈輕笑出聲,她才反應過來,本身竟然看他看呆了!
淩澈點頭,“這也是你分開那會兒,我特地給你挑的。”
野花輕曳,暗香彌遠。
一曲結束,淩澈收笛,看向直勾勾盯著他發楞的尹漠顏,不由笑了笑。
她鑒戒地掃了一眼四周,大喝一聲:“甚麼人?”
月下人**,此景格外的昏黃,迷離了人眼。
尹漠顏轉而讚歎地看向手中,釵尾由兩股頎長銀絲併攏而成,釵頭是一朵嬌小的蘭花,花蕊中裝點有一圈細圓珠玉,上麵棲落著一隻鏤空胡蝶,花萼垂落下兩根極細的銀鏈,上麵墜有幾顆烏黑珍珠,在月光下披髮著瑩潤的光芒。
“空穀有才子,倏然抱幽獨。蘭花清幽,與你甚配,來,我為你插上。”
這一笑好像東風過境,細水涓流,緩緩掠過心頭。
他的呼吸精密噴灑在她的額頭上,帶著暖和緩煦的溫度,他的胸膛溫熱,在這一刻彷彿格外的寬廣,竟令她產生了一種想要倚靠一輩子的感受。
...
尹漠顏清楚感遭到了暗處活動的肅殺氛圍。
晚風和順拂過臉龐,留下陣陣悸動的波紋。
這類感受是她之前從未胡想過的。
淩澈細細凝睇一番,她的烏髮順滑如綢緞,但隻是簡樸地綰了一個髻,他選好一個最合適的位置,以確保蘭釵不會掉落佩帶著也新奇。
他的眉宇苗條濃黑,羽睫輕垂,因為吹著笛,從她的角度,能清楚看到輕撮起的薄唇和微繃而格外清楚的下頜。
“這是不是叫心有靈犀?!”
“好標緻!”
“嘁!”
尹漠顏看了看天氣,月上中天,山中的稠密濕氣陣陣襲來,令她有些發暗鬥栗,“好了,已經很晚了,我們歸去吧。”
她從樂聲的沉浸中抬眼看向他。
尹漠顏笑了笑,“想不到我們兩想到一塊去了。”
皎月西移,薄雲飄散。
此時已是深夜,固然有月光,但村中多是參天大樹,不免掩蔽了門路。
但尹漠顏和淩澈同時愣住腳步,秋葉囊括著森然的氣味霍霍作響。
快到門口了,能聽到那片竹林嘩啦作響的聲音。
臉上不由一熱,隨即她又怒瞪了他一眼,也學著像戲文裡的一樣喝出聲來:“大膽!何方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