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是個連雞屁股也不放過的人,最後一隻雞屁股如同平常一樣被她卡卡的嚼了幾下便給吞了下去,那滋味~~~端的銷魂!
“爺可收斂些吧,再莫把那風騷當風雅了,當街勾搭人家良家婦女,上回差點叫人捉去做了兔兒爺的事您可還記得?”
“累・・・・・・累死小我。”阿梅起先走得緩慢的,但是畢竟瘦子是扛不住勁走的,走著走著便喘起來坐在路邊。
“再來兩碗!”
“好了,好了,銀錢也備好了,於管家後院的門也悄悄開了鎖,還說早晨早些返來,他給灶上燉了牛尾,等我們返來燒濃湯牛肉麪哩。”
“我呸!蜜斯你胡說八道!我叫了你三遍,阿誰送菜的小二哥能夠作證的,你休想誣賴我!誰叫你冇事總歸喜好木呆呆往人群裡瞧?誒,我說蜜斯你是不是瞧見人家掉了銀子在地上?”
“做人得有胡想!大爺我邇來新得了個弘遠胡想,正策劃著如何胡想成真,你個小丫頭電影如何曉得?”我挾起一筷子雞肉送進嘴裡,美美吃著。
阿梅吃力將身上那件灰白長衫綁在腰上,繫好腰帶,手摸了摸懷裡那包銀子,隻見她腚大腰圓,肥頭大耳,端倪清秀,扮起男裝來,倒像是個腰纏萬貫的大族公子。
許是蜜斯我扮相特彆,那倚視窗素淨小娘子便直直將我望住,蜜斯我自是回以淺笑,再微微作了一輯,哪知那小娘子乃是個土財主的外室,見小娘看我便狐疑我當街勾引他的心肝,當下叫來一拔打手要將我當場正罰,正在這時,那土財主卻俄然大喊一聲,“停!”因而打手們便將我圍起來,不明就理的瞧那土財主,哪知那土財主是個葷素不忌的,瞧我男生女相,細皮嫩肉的,硬是要拉著我去行那魚水之歡,嚇得蜜斯我拔腿就跑,要不是我機警又跑回原處躲了起來,不然這結果・・・・・・嗷!不想也罷!
街上偶爾路過個把十三四歲提著菜籃子的總角女人,或者是頭髮挽在腦後走路一搖一擺的少婦們,總將那戀戀不捨的目光在我身上晃來晃來,直瞧得大爺我心底樂開了花兒!哎喲!爺這魅力!!嘖嘖!!!
“哼!算你識相!”
“還好蜜斯我跑得快,不然起碼得等半個時候以上。”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重拾人生胡想的我,總感覺便是那閃光的一刹時,我那暗淡的人生又重新燃起了一盞孤燈,那在灰濛濛的暗夜裡,穿流不息的人群中,靜悄悄的等候阿誰命定之人回眸一望,迎著東風,腳踩祥雲來將我挽救,望一望那魚龍稠濁的街頭,人流湧動間,我暗安閒人群裡搜尋著統統能夠的目標。
蜜斯我以往閒來無事最愛來這裡消遣,一來用飯聽書兩不遲誤,二來麼,話本子裡不是說了麼?人來人往裡,便是那一眼,我便已知你是我此生要等的人,唉,要不是那混蛋陸慶之橫插一杠子,說不定蜜斯我這此已然抱得美女歸!這是蜜斯我此生永不能圓的遺憾啊!
我將摺扇從她那大腦袋上啪一聲敲了一記,轉頭便不再理睬她,那小妮子便認當真真的與那老三樣作最後的鬥爭!所謂老三樣,便是燒雞、魚湯、白豆腐!點了多少年了確也未換過花腔,這滋味真真是深得我心!
頓時我隻感受房裡小幅度地動,桌上的杯杯盞盞給震得叮噹作響。